據她所知,原主有三個哥哥,大哥剛出生不久就夭折,二哥成熟穩重,能獨當一面,三哥就是個混混,和現代的精神小伙差不多,外加一個姨娘所出的弟弟,除此以外她還有一個大伯。
不過這個大伯妻妾雖多,子嗣卻極為單薄,至今只有一子一女,為正房所出的嫡子。
柳凝雪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覺頭疼不已,她並不想去柳家,主要是原主已經和柳家鬧得很僵了,況且原主父親柳玠還和李家有來往,有意讓大伯女兒,她的堂妹柳凝意去和李家長子結親。
那她此時出現不是徒增尷尬嗎?
柳凝雪對此持保留意見,暫時不回應柳術這件事。
夜深露重,司靈監燈火如初,不減反增。
無憂拿著檔案去找江蕁,道:「監副,這是劉子聞這幾年的事跡,我讓人把能查的都找出來了。」
江蕁接過他手中的檔案,道:「好,我知道了。」
無憂在一旁落座,繼續道:「劉子聞的父母親都因為找他妹妹奔波病重而亡,他曾連中二元,以他的才華,連中三元不成問題,只是可惜。」
他語氣淡淡,透著惋惜之意,江蕁道:「他父親是臨安的縣丞,按理說前途光明,何至於為一個人而放棄自身大好的前程。」
無憂聽完,搖了搖頭,嘆聲道:「阿蕁你不懂情。」
他聲線柔和委婉,溫煦多情是他尉遲家子弟的標配,深知他性子的江蕁不以為意,只當他又多情多思了,她低頭看回手中的檔案,看到一半忽覺有些不對勁。
她道:「你也說劉子聞是外鄉人,在上京城毫無根基,他是怎麼在短短几年就可以在城裡養這麼多凶屍?且都是在高門深宅,敬王府有他把持可以理解,但定國公府呢?」
無憂也心覺不對,道:「你懷疑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江蕁道:「定國公府非一般人家,他一個小小的貢生,怎麼會能國公府里散發邪氣,讓國公夫人變怨鬼的?國公夫人生前溫善柔和,按理說死後的怨氣不足以讓她成為怨鬼。」
無憂道:「那就是有人和他裡應外合,這麼一來劉子聞如何知道怎麼養凶屍,怎麼知道黃家村一事,也是有人有意為之。」
江蕁神情變得凝重,問道:「欽天監那邊觀天象如何?」
無憂道:「天象無異,想來這次的死難怨氣不多,處理的及時,沒讓怨氣散出去,形成邪祟。」
江蕁的心安了三分,道:「這幾天,你們都幸苦了,明日休沐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日就先到這裡,剩下的公文,我會帶回家處理。」
無憂道:「也罷,你也不要太過勞累,注意點身體。」
江蕁掃了他一眼,道:「這點公文,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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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雪在家裡一覺睡到大天亮,起身梳洗用完早膳時,她問了一句,「世子醒了嗎?」
侍女道:「沒有。」
柳凝雪心下起疑,蒼生劍的劍氣是凌厲傷人,但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莫非謝玄淮身上真有邪氣什麼的?不然蒼生劍怎麼無端攻擊他?
柳凝雪思來想去也沒有個結果,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王府里是不是有座藏書閣?」
侍女道:「是有一座。」
敬王好歹也是名震一時的修道之人,府里定有藏書萬千,定能從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柳凝雪想了想,道:「我要去一趟藏書閣。」
王府的藏書閣離謝玄淮的倚竹院很近,書閣臨水而建,隔著一條河,對岸便是倚竹院了。
柳凝雪站在書閣門前,朝院子望去,只見院子裡的屋子藏匿於數竹之中,竹影綽綽,讓人難以看清院子裡的情形。
柳凝雪不禁在心裡想,這些竹子是多少年沒修了,倚竹院成如今這般模樣,並不是謝玄淮的什麼癖好或是有意為之,他就是懶得修,經過了這麼多次刺殺,他也不會輕易請人進倚竹院。
柳凝雪收回目光,看向閣樓大門,她將手輕輕放上去,豈料剛一碰到門邊,書閣就激起一道陣法,震得她退後了一步。
柳凝雪極為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門,道:「這這麼回事啊?門上有陣法。」
柳凝雪又試著將手放上去探,果然又激起了那道陣法。
敬王府的藏書閣有陣法限制。
她將手按在上面並未移開,門上就一直顯示著那道陣法,陣法是常見的八卦陣,泛著金色的光芒,是一個防禦機制,並沒有傷人的傾向。
柳凝雪收回手,繞著迴廊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座藏書閣,看來今天她是進不去的了,要想進去,還得要問一下謝玄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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