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鬆了一口氣。
數了數日子,一周以後還要請假,所以陸崇鶴會給她假期嗎?
要怎麼樣才能請下這兩天假呢?
陸崇鶴今天難得提前讓所有人收工,他捏著眉心打開酒店的門,一進屋,突然一愣。
那股熟悉的甜香又飄了過來。即便隔壁沒有傳出聲音,然而似是氣息般如有似無、牽人心弦的存在感十分鮮明地籠罩在他的周身。
程心諾回來了。
他垂下目光,似無所覺。打開冰箱就拿出一瓶酒,然而冰涼的液體進入身體,喉嚨里的燥熱還沒有壓下去。
他緩了一下神,剛想再拿起劇本,手機就是一響。
「祝好:大哥二哥都回家了吧,可惜我還要加班……你們誰照了程心諾的照片給我看看,讓我提提神。」
「祝歸:沒照,沒時間。」
「祝好:你就只顧著抱著她,忘了照照片吧……」
說完,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瞬間撤回了這一條消息。
然後又問:「陸哥,程心諾不是回劇組了嗎,你幫我要兩張簽名照好不好?」
「祝歸:陸哥和程心諾只是導演和演員的關係而已,又不太熟。等下一期拍節目的時候,我替你要。」
「祝年:呵。」
「祝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二哥居然會嘲諷。」
「祝歸:祝年,你最好不要在群里不給我面子,不讓兄弟沒得做。對了,陸哥你在嗎,你有沒有程心諾的聯繫方式……我……們只是想知道程心諾怎麼樣了,萬一她的病還沒好賴上我怎麼辦?」
陸崇鶴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打打刪刪,回了一句:「我去看看。」
最後從包里拿出早就買好的藥,起身走向陽台。
只是為了吹風,順便幫別人解決一個麻煩而已,在自己的房間何必像是躲著誰,他面無表情地想。
越是靠近陽台,那股甜香就越是清晰,本來夾雜著夜風的寒涼,但落在鼻端上,被吸入胸腔里就像是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被壓抑了兩天的焦躁。
他的喉嚨一動,剛要拉開玻璃門。
「小諾姐,你……回來了。」
是白之舟的聲音,對方微喘著粗氣,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似乎已經挨到了唐乃的陽台:「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過夜呢。」
然後,又傳來唐乃的聲音:「明天要上工了。」
白之舟似乎平復了一下呼吸,輕聲道:「也是,明天是一個重頭戲……其實你的直播我都看了。」
唐乃「啊」了一聲,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白之舟微微一頓:「從你第一天踩指壓板,再到上跑道,然後第二天你又生病……即便是沒看到直播,晚上我也看到了錄播。我……們好多人都擔心你,怕你受傷。」
唐乃道:「我沒事,不會受傷。」想了想,又道:「謝謝。」
白之舟的語氣輕鬆了一些,「你沒事就好,這是我買來的沖劑,如果你還發燒就沖一杯……早點休息。萬一明天狀態不好,讓陸導生氣就不好了。」
「哦。」
唐乃答應了一聲,似乎是接過了東西,門一響,兩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陸崇鶴放在門上的手緊了緊,他垂下長睫,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此時手機再度振動。
「祝好:你著什麼急啊,陸哥就和她住在一個酒店,有什麼事就會直接幫忙啦,要什麼聯繫方式……」
「祝歸:那我更不放心……不是,陸哥這么半天沒有回消息,是不是有什麼事?」
「祝好:能出什麼事,住得那麼近,下樓買藥再送上去時間都夠了,除非瞎了瘸了送不出去——陸哥,我絕對沒有詛咒你的意思!」
看著自己手心裡的藥,陸崇鶴又點燃一根煙。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睡覺之前,唐乃接到喬南發來的簡訊。對方問她這兩天是不是很累,她一一回答,喬南說讓她早點休息,明天如果要上工的話必須重新在腿上作畫,如果早一些的話還能節省一點時間。
唐乃迷迷糊糊地回了,不一會就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唐乃以為自己已經去得很早了,沒想到到了片場發現大部分的演職人員都已經到了。她剛下車的時候,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然而一聽到聲音瞬間都回過了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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