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嘶」了一聲,那邊陸導正在拍著一場十分重要的戲,要是讓陸導知道她們不在旁邊幫忙反而偷偷看直播,一定會被炒魷魚的。然而一抬頭,卻看到導演椅前空無一人。
只留下了被攥成一團的劇本。
昏暗的空間內,氣息繼續糾纏。
祝年的指尖緩緩地從唐乃的手臂上移,他像是要沿著祝歸拂過的痕跡,全部覆蓋上自己的氣息,綿軟的觸感、微微潮熱的滑膩,像是最新鮮的糖漿掛在他的指上,終於,碰到了對方的下巴。
挨著唇瓣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坑,祝年知道,那是唇釘抵出的痕跡。
他才不會像是祝歸一樣,用唇釘碰痛別人。
祝年的胸膛越是起伏,呼吸就越是壓抑,在昏暗中兩個人的距離無比地近,然而越是靠近,就幾乎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祝年的唇瓣尋著自己的手指,想緩緩覆蓋那點清甜,然而貼上去的一瞬間,他太過緊張卻只貼到了自己的手指,一瞬間,他扛不住胸膛的爆炸轉過頭吐出一口氣。
唐乃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然而她時刻記得自己和祝歸的承諾,於是問:
「你試完……」
話音未落,祝年就收回手猛地貼了上去,這一次卻是貼在了嘴角,他一頓,卻也管不了許多。
唐乃話還沒說完,微張著嘴。更加濃郁的甜香溢了出來,在彼此相接的瞬間里如同瞬間打開的糖罐全部灌入祝年的口中。
祝年的胸膛一悶,仿佛無數糖果和牛奶在自己的懷中炸開,帶著洶湧和碰撞,撞得他的心臟不由得攣縮。
祝歸肯定感應到了……他們兩兄弟一旦情緒激動就會共感,對方肯定感受到了他此時的感覺,一定會找來。
然而,無所謂。
祝歸花了幾天的時間,但他只花了三分鐘就明白了對方的感覺。
他微微垂下眸子,卻聽到唐乃小小地抽了一口氣。他一愣,唇瓣觸及到對方嘴角下方那個小小的痕跡,瞬間明白了過來。
昏暗中,他伸】出】舌】頭,在唐乃都看不見的地方,露出舌尖上的一枚小小的舌釘,他輕輕地舔舐、安撫那個小小的傷口,然而唐乃察覺出了異樣,有些遲疑地抬起手。
「你又戴上了唇釘嗎?」
祝年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對方的手腕。他是主唱,雖然在台上大放異彩,能用舌頭流利地唱出各種歌詞,然而在台下他不願多說,就連祝歸提出要打唇釘,他也是放在不能常見人的舌面上。
此時此刻,他是第一次,主動向別人露出自己的舌釘。
他帶著唐乃的手,輕輕地靠近自己的唇邊,微微張開了嘴巴。像是抓在玉枝,去探洞口裡盤踞的紅蛇。只要稍不注意,就會吞噬殆盡。
唐乃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她的手碰到了釘子,她想到系統說過有唇釘的就是祝歸,於是放下了心。然而下一秒,一點濕潤襲上了她的指尖,如同毒蛇吐信,她被嚇了一跳,剛想收回手,外面就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黑板被驟然打開。
大片的光線射了進來,唐乃不適應地眯了眯眼,她看到了和祝歸長得一模一樣的,怒氣沖沖、雙眼發紅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嘴角帶著唇釘。
一回頭,「祝歸」的舌頭上隱約露出一點冰冷的白。
唐乃:「……」
她瞪大眼,有些回不過來神。
不知是祝歸還是祝年的人先是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被緊握住的手上,又落在她更加紅腫的嘴角,眼底的紅差點溢了出來:
「祝年!!」
對方太過憤怒,以至於指尖用力到差點把黑板卸了下來。
祝年點了一下頭,不緊不慢地跳下來,然後對唐乃說:「對不起,剛才裝了一會兒我哥。」
唐乃:「……」
祝歸一把將唐乃拉了下來,對祝年道:「你剛才……和她躲在這裡做了什麼?」
許是顧忌這裡的監控和收音設備,他沒有說得太直白,然而剛才被困住的時候,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酸麻和眼前這極具衝擊的一幕,讓他根本壓不住胸口的火。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嘗到了祝年這段時間以來的憤怒和無奈。
因為他擋得嚴實,一開始監控看不見裡面的情況,此時聽他這麼問,所有人都開始炸了:
「祝歸回來了!他到底看到什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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