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男主生病了,一會被人打擾睡覺會更加生氣吧。
看來被扔出來的時候,會很疼了。
唐乃垂了一下睫毛,繞過花園,離得很遠就看到遠處一個園子裡,有一間沒有開燈的臥房。她趕緊跑過去,然而剛走了兩步,突然膝蓋一痛,她踉蹌了一下栽倒在地。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捂住了嘴巴,否則就要被發現了。
紅紗輕】薄,即便有袍子作為緩衝,她的膝蓋也免不了悶痛,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氣,借著燈光看到旁邊一條從花壇里伸出來得枝丫,原來是撞到了樹杈上了。
她勉強站起來,感覺自己按到了一塊石子,也沒有在意。這一倒有些暈頭轉向,起身看時那個園子的外面不知何時多了巡邏的守衛,就連燈光也亮起來了。
是她看錯了嗎?
唐乃再度轉身,終於看到一個沒有亮光的園子。她鬆了一口氣,此時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她趕緊向那個園子跑去。
許是因為男主生病要吃藥,唐乃一踏入這個園子,就能嗅到十分濃重的藥香。這裡很是清幽,連樹葉搖動的聲音她都聽得到。
唐乃站在門口,小心地推開門,吱呀一聲,月光在地面泄出一條銀白的線。
房間裡黑乎乎的,她看不清什麼,只能靠著在自己房間裡的大致布局的記憶一點點地向前走,直到走到床前,她看到被褥黑乎乎地隆起一條。
古代人一整天都不疊被子呢。
不過她可以直接藏進去了。
想到這裡,唐乃從床尾爬上去,然後掀開被褥,一點點地挪進去。然而身體突然蹭到一點柔軟,像是包裹在布料里的冷玉,緊接著被褥里傳來一聲悶咳。
唐乃一愣,瞬間不敢動了。
男主原來還在啊,她沒有先去書房嗎?
「系先生,我該直接叫男主起來,還是等男主發現我呢?」
系統似乎欲言又止:【……你,我……唉!】
此時東邊的書房。
燈如白晝,寒意四起。
一隻海東青在架子上抖了抖翅膀,歪了一下頭。
暗衛流雲收斂表情,從房樑上一躍而下,瞬間半跪在地:
「王爺,事情已經辦妥,對方看到守衛回去了。」
一雙漆黑的長靴緩緩出現在他的面前,冷香竟然比他這個在夜色中行走的人還要讓人感覺冰寒,他不敢再看,更加謹慎地低下了頭。
「她什麼反應?」
流雲道:「沒什麼反應……毫無武功,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
對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沉思。
暗衛猶豫了一下,忍不住抬頭問:「王爺,請恕屬下多嘴。白盈穗即便是旁人送來的,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細作,為何您要屬下格外注意她?」
入目是一襲黑金蟒袍,再向上是模糊在光暈里的一張臉,蒼白如瓷,瞳深如墨,長睫一垂,他瞬間心髒一頓,馬上低下頭去。
蕭逐晨眯了眯眼,他坐在椅子上,緩緩撫摸著海東青的羽毛,幾日的頭痛讓他的眉心紋路漸深,然而如同風霜刻痕,反趁著氣勢更加凌厲。
此時他沒有說一句話,威壓卻讓燭火發出噼啪的一響,兇狠的禽類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一隻飛蛾緩緩飛過來,蕭逐晨收回視線。一個小小的舞姬確實不算什麼,即便她是被有心人送進來的,那也只是迷惑旁人的幌子。但是一個能讓他陷入夢魘的舞姬呢?
這次從戰場回來,他退敵百里,殺敵千萬。本該迎接封賞,然一大臣以他疾馳回城時,血腥染地、驚哭小兒為名,參他行事猖狂、功高震主,應立刻退還封賞,交出軍權,靜思己過。
他冷然以對,若對方能出他千千萬萬個戰死兄弟的安撫金,並將無數遺孀幼兒撫養長大,他蕭逐晨可以自請讓位,解甲歸田。
大臣被氣到當場暈厥。
皇帝大怒,免去他的一切獎賞,讓他靜思己過。
他在朝堂之上漠然應下,回到府里似乎心灰意冷。再不理外界任何,從此放浪形骸,所有官員的禮品如流水送入,笙歌曼舞,困捕野獸。&="&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