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抗拒,只會讓她將目標對準別人,按部就班重現上輩子的情節也只會發生意外。
倒不如聽之任之,看看她得手了之後到底會做什麼。
他只是將一切撥回正軌,掌控在手裡罷了。
蕭逐晨想。
然而在那之前,他必須要先處理一個人。
想到那個剛才一直守在門口的黑影,他的眉心一壓。
蕭逐星連滾帶爬地走出臥房後,半晌才被微風消去臉上的熱意。只是越走,他的腳步越慢。巨大的不安和煩躁讓他的臉頰由紅轉白。然而他卻找不出這股不安的來源。
直到他碰到在樹上憤憤不平地銜著枝子的海東青,此時哪裡有平常的威風模樣,活像是一隻被奪走了伴侶的傻鳥。
突然,蕭逐星似乎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不見了。
雖然剛才進去得匆忙,走得又太急,但是反應過來後他似乎覺察到兄長屋裡的氣息有些熟悉。
即便是被微風稀釋過,也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清甜。
那股甜味十分特別,只一縷,就能讓人瞬間振奮。當初他在暖蝶的袖口上嗅到過,如今又怎會聞錯?
他又想到放在床底的那隻鞋,和當初掉在他房間裡的那隻何其相像。即便是同樣的丫鬟裝束,但在他眼裡就是有些特別的。
況且兄長若是真的和丫鬟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為何他從未聽說過?除非……這個丫鬟是新來的,又或者根本沒有這個人……
再想到唐乃不在房間裡的消息,他面色一變,瞬間悶咳出聲。
海東青拍了一下翅膀,歪著頭看著他。
蕭逐星捂住胸口,顧不得許多,轉身大步地就往回走。
第069章 古代的小舞姬(十四)
書房內, 逐漸昏黃的陽光並沒有帶來絲毫的暖意,反而有種日薄西山的肅穆。
蕭逐晨端起一杯茶,茶水的苦意進入口腔, 瞬間被殘留的甜液衝散, 一股甘甜久久沉浸在唇齒間。他冷寒的眉宇一松, 帶著旖旎回味的意味。
然而視線一抬, 落在單膝跪地的流雲身上,眼底的暖意瞬間凝結。
「流雲。」
他放下茶杯, 「你在我手底下多年,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流雲微微垂頭, 臉上早已是驚慌之後的平靜。他垂下眸子:「屬下玩忽職守, 因為個人私慾莽撞現於人前, 壞了暗衛的規矩。也……差點壞了王爺的大事。」
「私慾……」
蕭逐晨眯了眯眼:「我當初派你監視白盈穗,是因為你最為穩重, 凡事都不為外物所擾。但沒想到你卻如此讓我失望!」
流雲的拳頭死死捏住,他沒有做任何辯駁, 「是屬下失職, 屬下願領任何懲罰。」
蕭逐晨的眼底暗色更濃。該如何懲罰這個屬下?說破天不過是壞了暗衛的規矩, 現於人前。難道還要懲罰他私自對白盈穗動了心思?
他的眉心微微一擰, 最後道:「既然如此,你閉門思過三天。以後沒有我的命令, 不能擅自靠近白盈穗。」
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的流雲一驚,瞬間抬起頭:「王爺?!」
蕭逐晨看向他:「怎麼,你還想靠近她?然後接著忘了你自己暗衛的職責?」
流雲的目光顫動,嘴巴抿成筆直的一條線。啞聲開口:「屬下……不曾忘記, 也不會再忘記。只是屬下一直觀察白盈穗,對她的一言一行無比熟悉。屬下……才是最合適接著看管她的人。」
蕭逐晨冷然地道:「我已想到辦法逼出她身後之人, 看住她的時間不會太長。況且,這府中的暗衛並不只你一個。」
流雲的瞳孔一縮,咬著牙低下頭。
「是。」
流雲走後,蕭逐晨捏了一下眉心,熟悉的頭痛又襲了上來。他沒想到僅僅是自己幾次抗拒白盈穗爬上他的床後,對方就招惹了這麼多的人。蕭逐星可能是因為心軟,現在有了心上人暫且不提。蕭隨風他……不想兩府難堪,所以幫忙遮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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