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霧氣瀰漫,然而在朦朧的白煙之中,他清楚地看到蕭逐晨就站在唐乃身後,其眼底猩紅,臉頰鐵青,看向自己的神情是不可思議中夾雜著怒火。
他下意識問:「你為何在這裡?」
蕭逐晨的胸膛劇烈起【伏,寒氣讓四周溫熱的水都開始結了冰,聲音沉得水面開始不安地顫動。「我在這裡療傷,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倒是你,你為何會出現在溫泉?!」
他在水下,本以為唐乃的顫抖是因為自己,沒想到一浮出水面卻看到如此情景。現在能正常說話,完全是看在蕭逐星是自己親弟弟的面子上。否則的話……他握緊了顫抖的拳頭。
蕭逐星視線一閃,羞愧剛襲上心頭,看到蕭逐晨衣衫濕透,唇瓣發紅。他意識到一個問題,蕭逐晨不是剛到這裡,而是一直藏在水底。
他下意識地看向唐乃,難道、難道在他沒有來之前,兄長就已經在這裡了?怪不得她的臉頰如此嫣紅,怪不得她、她的身體抖得不像話。那他們在他來之前之前在溫泉里……後來他又和她……
一瞬間,蕭逐星的面頰漲紅,又驚又氣之下不住地悶咳出聲。
他本以為自己和對方表明衷腸,是兩情相悅,沒想到是自己來晚一步,自作多情!
他心中發冷,然而轉瞬之間又鎮定下來。最壞的也不過如此,一切只不過在他預料之中罷了。
他啞聲開口:「我在這裡閒逛,兄長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蕭逐晨看著蕭逐星有些執拗的眼神,心臟瞬間一緊。
一個可怕的猜測襲上心頭,然而他一如第一次知道唐乃爬上蕭逐星床上時的自我安慰,想到莫不是對方偶然到來,看到白盈穗才意亂情迷。
只是意亂情迷而已。
如此想來,壓下不安緩緩走向唐乃。
此時的唐乃癱】軟在蕭逐星的懷裡,臉頰嫣紅,神智渙散地喘】息著。他咬著牙,想到剛才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模樣,只覺得寒意反噬,差點真氣混亂。
他壓冷意,當務之急是要把她帶回來。
於是竭力壓下情緒:「你可以過來。但你身為王府的二公子,該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看見。把她還給我,你馬上回去!」
然而蕭逐星卻沒鬆手。
蕭逐晨的眉頭一緊,蕭逐星緩緩抬起頭。
「兄長,事已至此。我也對你說一件事。當初在臥房裡,我對你說過我有一個心儀的女子……」
蕭逐晨的瞳孔一縮,巨大的不安開始襲上心頭,此時此刻,他希望蕭逐星不要說出接下來的話。
然而蕭逐星悶咳了兩聲,還是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說的那個女子,就是白盈穗。」
一瞬間,蕭逐晨的臉頰緊繃鐵青,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第一次蕭逐晨為白盈穗掩飾的樣子,在臥房裡說起「心上人」的模樣,當時他只笑對方墜入愛河,如此幼稚,卻不曾想蕭逐星一直念的那個女子,就是白盈穗!!
一股怒火襲上心頭,他下意識地握住唐乃的手腕,像是勾住岌岌可危的聯繫:「你莫不是在說笑,你可知白盈穗到底是何人?」
「兄長,你難道忘了你曾經的承諾了嗎?」蕭逐星擰著眉看向他,一臉疑惑:「我不在乎她到底是誰。況且你說過,如果我將心儀的女子帶給你看,你不能反對,還會衷心祝福我們。為何現在又反悔了?」
蕭逐晨地瞳孔一縮,前幾日隨口的說笑此時瞬間化作勾拳頭回擊在他的胸口,他差點嘔出一口血。
誰能想到那人是白盈穗?!
他幾乎是咬牙道: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人就是白盈穗!我不同意你接近她,此事我就當沒聽到!」
蕭逐星瞬間抱緊了唐乃,「兄長,你為何說話不算話?難道你在戰場上指揮用兵也如此作風不成?!」
蕭逐晨惱羞成怒,下意識地想要運功,然而一看到蕭逐晨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眉梢一抖,只能臉頰緊繃地放棄。
若是旁人,他一掌打發了事,然而蕭逐星是他父母臨走前託付的唯一的親人,還從小體弱,他根本無法動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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