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方寧的視線就落在神情漠然的嚴沉身上:「嚴先生,您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路過希漫的家,還帶她過來?」
嚴沉道:「路過。」
簡方寧笑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即便穿過雨滴都十分明顯:「是麼。我以為您這種上層人士,一旦和別人斷絕關係,就不會再有任何牽扯,沒想到你還這麼有良心,在發布退婚聲明後還能好心地載您的前未婚妻一程。」
嚴沉緩緩移動視線,和簡方寧對視。
唐乃看嚴沉的臉色不好,她下意識地就想再開門。然而這一幕何其熟悉——上一次她也是如此離開,然後兩個人的關係分崩離析。
嚴沉的瞳孔一縮,他瞬間握住唐乃的手腕,一字一頓地道:「這是我和她的事。無論她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我都會送她過來。但你要是想讓她冒雨陪你的話,我可以馬上帶她回去。」
簡方寧眯了一下眼。
唐乃道:「我不怕下雨,馬上就可以進屋裡的……」
嚴沉擰眉道:「你冷也不行熱也不行,怎麼這個時候碰到簡方寧就什麼都行?」
唐乃瞬間抿了一下嘴巴。
簡方寧道:「嚴先生,無論是淋雨不淋雨,和誰一起出去,都是江希漫的權力和自由。你想置喙,現在請把那封退婚聲明收回去再說。」
嚴沉的瞳孔一顫,握著唐乃的手指不由得一緊。
簡方寧打開車門,將外套給唐乃披上,然後從他的手裡一點點地拽出唐乃:「我以為,在做出拋下別人的事之後,不再打擾是一種禮貌和常識。」
簡方寧緊緊地盯著嚴沉,嘴角的弧度有些冷:「如果嚴先生記不住,我也可以讓希漫發一條聲明。」
嚴沉眼睜睜地看著江希漫被簡方寧帶走,他的指尖在冰冷的空氣中蜷了蜷,最後勾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被握在了掌心。
「前未婚夫」……
「前未婚妻」……
這是他在退婚以後理所當然收到的新身份,然而卻沒有一刻如此地明確,這個新身份帶來的後果。
嚴沉收回視線,映在後視鏡里的眉眼格外陰沉。
唐乃被簡方寧帶到一家咖啡館,被涼意一激,她臉上的紅痕褪了下去,簡方寧並沒有看出什麼。
對方點了一杯牛奶,然後雙手盤胸看著她。
唐乃被她的眼睛看得不敢說話,她喝了一口牛奶,然後道:「我在門口碰到他的。」
簡方寧道:「你和他既然沒什麼關係了,以後他說的什麼你都不要聽。」
唐乃點頭。
簡方寧這次找她,是因為有帖子問一些打工時怎麼辨別真正的大佬的秘訣。於是簡方寧把她找過來問她一些奢侈品的知識。唐乃對奢侈品沒什麼研究,只是上次她買過古董表,又認識幾個車標而已。
但簡方寧似乎並不失望。看著她苦思冥想,嘴角始終是勾著的。
直到晚上,對方把她送回去。
唐乃跟著簡方寧玩了,不,是工作了一天。雖然身體很疲憊,但是精神卻很不錯。
和簡方寧告別後,她洗漱後就躺在了床上。
此時雨停了好久,月亮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格外澄澈,不知不覺爬上了路燈,給昏黃的燈光染上一層清冷的朦朧。
沒了雨,晚上就有些熱。唐乃開著窗戶,窗紗輕掃著地面。
她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手機將她震醒,一接,對面就響起熟悉的聲音:
「今天玩了一天,開心嗎?」
唐乃迷迷糊糊地點頭,「開心。」
對方「嘖」了一聲,帶著壓抑問:「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開心?」
唐乃微微睜開眼。道:「都一樣的。」
電話那頭——顧琢聲無奈笑了一聲,聽出她聲音的含糊,問:「剛睡著?很困嗎?」
唐乃坐起來,微微揉了揉眼睛:「不怎麼困了。」
「那給我三分鐘好不好?」
唐乃:「?」
「你向窗外看。」
唐乃走到窗口,一低頭就看到顧琢聲站在樓下。他靠在機車上,微微抬頭看她,即便是幽暗的夜色也擋不住臉上的笑意。
唐乃的眼睛微微瞪大:「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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