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柳氏慌了神,急切地說道,「夫人,您可是收了我的珠釵......」
好不容易有攀上宣陽侯的機會,怎能就這樣放棄?
「今日之事,夫人也參......」
「柳夫人這支珠釵確實漂亮,」宣陽侯夫人伸手輕輕摸了摸鬢間的珠釵,又道,「只是不知這珠釵從何而來?」
柳氏一噎,她夫君常年在外做生意,每年回來都會帶些稀罕物件分給家人。
這珠釵就是其中之一,是......
給姜珍的嫁妝。
宣陽侯夫人身邊的嬤嬤不緊不慢地開口,「聽聞姜家大爺如今正在徐州做生意,不知他若是知道此事......」
嬤嬤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威脅。
柳氏被嚇地跌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如今已被婆母不喜,若是此事被夫君知道......
宣陽侯夫人瞧見她這副樣子,嫌惡地撇開眼,又想到什麼,「你口中的姜窈,是將要與謝家定親的那個?」
長得倒是不錯,瞧著也是個有心思的。
能被攝政王瞧上,也算她的福氣。
見宣陽侯夫人提到姜窈,柳氏立馬應道,「對!就是她,夫人有所不知,她可是姜明籍的命根子!」
聽見姜明籍的名字,宣陽候夫人若有所思。
王爺如今正在拉攏朝臣,戶部雖已安插了人手,可若是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
雖說他家的嫡女已經與晉王定下了親事,不過這姜窈不是還未同謝家定下親事嗎?
宣陽侯夫人冷冷看了柳氏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嬤嬤將她帶下去。
嬤嬤恭敬地走上前,將她扶了上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今日之事全是那丫鬟的錯,我家夫人與您都是受害者。」
柳氏眼中還帶著些許的不甘,卻不敢去違抗宣陽侯夫人,也只能安慰自己宣陽侯夫人定不會放過姜窈的,這才隨著嬤嬤離去。
「去將世子請過來。」宣陽侯夫人擰眉道。
趙若欽來的很快,許是因為在宴上飲了酒,面容顯得有些疲憊,站在宣陽侯夫人面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都先下去吧。」宣陽侯夫人揮手,示意房內的人都退下。
屋裡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宣陽侯夫人一改下午的和善,猛地一拍桌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日都做了些什麼!」
趙若欽十分乖順的跪下去,地面冰涼,他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是孩兒辜負了母親的好意。」
宣陽侯夫人站起身子,走上前伸手抬起趙若欽的下顎,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人都已經進你房裡了,為何要將人放走?」
宣陽侯夫人的臉上雖帶著笑意,但眼眸中卻是一點笑意也無。
趙若欽並不是她所生,可無奈與宣陽侯成婚這麼多年她一直無所出,只好將姨娘所出的趙若欽記養在她名下。
她只盼著她能早日成婚誕下嫡子,也好坐穩這世子之位。
誰曾想這趙若欽如今二十有二,房中連個通房都沒有,更別提能有個孩子了。
可與他一般大的庶子,孩子都有一兩個了。
保不齊宣陽侯的心就偏到哪了。
趙若欽垂著眸,低聲喚道:「母親......」
「啪!」
一巴掌下去,趙若欽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清晰的紅印。
「收起你這副懦弱的樣子,你以為我想操心你嗎!只要你膝下有個孩子,你與誰廝混,我都不會再管你!」
宣陽侯夫人指尖戳在他的額頭,指尖狠狠摁下去。
趙若欽的頭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被這麼一摁,整個人不受控制般晃了兩下。
但很快又重新跪了回來。
他嘴角染上了些許血絲,強撐著擠出幾分笑意,「是孩兒的錯,母親彆氣壞了身體。」
「滾!給我滾!」
「滾下去!」
等趙若欽退下後,宣陽侯夫人才坐回了椅子上。
身旁的嬤嬤重新遞過來一盞茶,嘆道:「只可惜世子不是夫人的親生孩子,不懂夫人您的用心良苦......」
宣陽侯夫人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是啊,若我有自己的孩子,何苦將心血廢在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庶子身上。」
嬤嬤站在宣陽侯夫人,替她捏著肩膀,忍不住道,「也怪侯爺,侯爺後院裡鶯鶯燕燕眾多,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夫人這,這孩子也不是夫人一人就能變出來的,若是侯爺日後......」
「笑話!」宣陽侯夫人擰眉打斷了她,「我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便只有我名下的兒子能當世子!」
「我若將心思沉溺在爭寵身上,等宣陽侯去後,那些妾室不得想方設法壓我一頭?」
或許她剛嫁進宣陽侯府時,確實憧憬過能與宣陽侯攜手共度一生。
誰年少時不曾盼過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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