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為了不叫那隊侍衛看清她的臉,但確實......挺曖昧的。
她記得他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記得他身上的松木香,記得那時他低頭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停!」
姜窈猛地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小命都快保不住了,怎麼還有心情想這些,還是趕緊想想到時候要是碰上攝政王可怎麼辦吧!
......
祭祖當日,是個秋日裡難得的好天氣。
姜窈與姜盈一同坐在馬車中,車輪從青石板路到土路,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那日我從皇宮出來後,在家中也沒瞧見二姐,她那一日......」
姜窈側頭,看向姜盈,輕聲問道。
今日姜珍也沒跟她們坐一輛馬車,而是去跟衛玉凝坐到了一塊去。
姜盈聞言,聲音有些遲疑,「珍兒她......好像很晚才回來。」
「很晚?」姜窈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追問道,「那她那一日去了哪?」
姜盈咬了咬唇,半晌才低聲道:「聽說......攝政王也在宮中。」
「什麼?」姜窈瞳孔一縮,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他們在皇宮中竟敢——」她話未說完,卻已不敢再往下講,心中翻湧起一陣驚濤駭浪。
姜盈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憂慮:「陛下的身子越發的重了,除了上朝,便是在御書房中呆著,幾乎不見外人,宮中事務,如今多是攝政王在打理。」
姜窈臉色蒼白,她心中既驚且怒,卻又感到一陣無力。
馬車內陷入一片沉默。
往山上走的路有些泥濘,
姜窈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渙散,心中卻翻湧著無數念頭。
她忽然低聲問道:「陛下......真的病得如此重嗎?」
姜盈搖了搖頭,聲音輕若蚊吟:「宮中消息封鎖得緊,外人無從得知。」
「但攝政王的權勢日益膨脹,朝中已無人敢與他抗衡,若陛下真有萬一,這天下……怕是真要變天了。」
她只怕到時候晉王殿下也會被牽扯其中。
姜窈心中一沉,卻又覺得事情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
如果皇帝真的病的無力回天,那謝餘年又在計劃什麼?
現下情節已經被改變了這麼多,那皇帝的病會不會也有轉圜之地?
祭祖的地方在半山腰,莊嚴肅穆的祭壇被群山環繞,仿佛與天地相連。
女眷不能在場,姜窈便跟著姜盈先回了帳篷。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祭壇上,金碧輝煌的儀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攝政王站在祭台最前面,身披蟒袍,頭戴玉冠,面容冷峻。
他代替皇帝祭祖,步伐緩慢地上了祭祀台,目光掃過下面這些文武百官、宗室親貴,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蕭旌知道,底下這些人有的面上恭敬,心中卻各有盤算。
有人暗自咬牙,恨他權傾朝野,欺壓皇室;有人則低頭不語,生怕惹禍上身。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但那又如何?
如今站在這的是他,祭祖的是他,接受跪拜的也是他。
祭壇上,香菸繚繞,鐘鼓齊鳴。
蕭旌接過禮官遞來的祭文,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今日祭祖,乃國之大事,諸位當謹守本分,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祭壇下,謝餘年站在人群的邊緣,視線從祭壇上的攝政王移到前面的宣陽侯身上。
這時,站在宣陽侯身側的趙若欽似乎察覺到什麼,下意識地抬頭,往四周看了看。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卻什麼也沒發現。
趙若欽皺了皺眉,心中隱隱生出一絲疑惑。
等祭祖儀式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
謝餘年站在原地,目送遠處那幾道背影離開。
簫無衡站在前面,興致蔫蔫地看完了祭祖後,就悄悄溜到了人群里。
他今日雖穿了一身王爺服飾,卻毫無架子,目光很快落到了謝餘年身上,眼中頓時閃過興奮。
「餘年兄!」簫無衡快步走到謝餘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怎麼站這麼遠?害得我好找!」
簫無衡雖壓低了聲音,但卻掩不住語氣中的雀躍。
「......」
他倆很熟嗎?
謝餘年轉過身,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喚了一句「殿下。」
「你同我這麼生分做什麼,你忘了?」簫無衡攤手,「你還在我院裡睡過呢!」
「咳咳!」
「你胡說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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