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就站在他旁邊，把打火機放在掌心，攤開，遞到他面前。
「嗯，」聞斯年在跟對面的人說話，順便看過去一眼，「馬上出去。」
白皙的手心上靜靜躺著枚打火機，黑色金屬質地映襯得底下的皮膚白得晃眼。
聞斯年側了下眸。
今天穿了條長褲。
沒伸手接過打火機，聞斯年頓了片刻，對敘言道：「我今天沒帶包，等會有點別的事。」
敘言仰著臉看他，不明所以：「嗯嗯。」
那怎麼還不拿回去。
聞斯年把衣櫥關上：「所以再幫我保管一下。」
敘言：「嗯嗯？」
聞斯年已經在打著電話往外走：「下次給我，麻煩了。」
聞斯年身影消失在更衣室門外。
尚佳已經出來了，在外面沒找到敘言，過了會才看見他從男更衣區出來。
「言言，怎麼樣，看到聞斯年了嗎？」
敘言：「看到了，可他讓我下次再給他。」
「怎麼那麼麻煩，給他還不要？」尚佳眨了下眼睛，「不會是還想製造機會和你見面吧？」
敘言搖頭：「不會的，可能是真的有急事。」
兩人隨後去了館長辦公室，館長先看了下敘言帶來的視頻，有些是學生作業，有些是敘言在外面接單幫別人做的片子。
看完後館長有些猶豫，雖然看得出視頻審美和剪輯水平都很高，但敘言畢竟還是個大三的學生，商單經驗不多。
館長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敘言也已經看出來自己好像希望不大的樣子，但是沒想到接完電話回來後，館長竟然直接答應了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先拍個20秒的小片看看效果，可以的話就繼續進行。
敘言當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沈南黎，拍攝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除了沈南黎，他還準備再找個人一起。
兩人一起坐公交返回學校，在校門口分別，敘言自己去快遞站取了快遞。
回到宿舍，他這次長了記性。
先問了李懷澈和趙青寂什麼時候回來，他們都說晚上再回，而他確定聞斯年也跟朋友有事出去了。
把門反鎖後，他這才拆開桌上的包裹。
是一條純白緊身包臀職業裙，腰上有條珍珠扣帶，裙身側邊開衩。
敘言看著攤在桌上的裙子，用手扯了扯極其劣質的布料。
難怪都說便宜沒好貨，連裙子都偷工減料，短的可憐。
第6章
敘言在陽台上搗鼓了好半天，他沒有專業設備，手機太便宜了像素也一般，換了各種姿勢拍了幾十張，最後蹲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個屁股礅，裙子也「刺啦」一聲，沿著側邊開衩的部位裂開了。
好歹是三十多買的，撕壞了敘言也捨不得扔，雖然留下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用處。
他找了針線縫好，細密的針腳幾乎看不出痕跡，這都是他從小自己給自己縫衣服練出來的手藝，縫好後塞進衣櫥最下面了。
晚上班長趙青寂最先回到宿舍，一回來就開了檯燈翻開課本繼續看書，他每天只要沒課就去圖書館學習，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敘言正在想視頻拍攝的腳本，看了眼身旁刻苦努力的學霸，便湊過去輕聲問道：「班長，能打擾你一會嗎？」
趙青寂摘了眼鏡，一邊做著眼保健操，一邊回道：「什麼事？」
「是一個兼職……」
趙青寂不假思索：「沒興趣。」
兼職太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他就能保研了。
敘言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的。」
他給趙青寂把搏擊館的情況大體說了說，又先簡單描述了下自己的拍攝想法。
「真正拍起來估計也就一個星期的樣子，後續剪輯我來做，」敘言雙手抱拳晃了晃，「我和南黎兩個人有點不夠，要是有你加入的話就太好了，拜託拜託，報酬我們三個一起分。」
見趙青寂有點動搖，敘言拿出殺手鐧：「而且我問過老師了，這種也算課外實踐的，可以加素拓分。」
沒有學霸能抵抗加分的誘惑，趙青寂直接答應下來。
三人挑了沒課的時候，扛著學校里租借來的設備去Ares搏擊館拍攝素材，拍完回宿舍後，敘言再把素材分門別類做個粗略的整理，方便後續剪輯。
周末兩天他有咖啡館的兼職，所以拍攝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