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忍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會，而後才說：「嗯，挺有緣的。」
聽到這個回答，路言稍微鬆了口氣。
如果是封忍特地為他學的菜系，那他可又要動搖了。
路言喝了幾口濃湯，轉頭還是問出了之前的疑惑：「你之前說不討厭我的，而且你今天還邀請我來你家玩。」
他頓了頓：「是不討厭我的吧？」
封忍有些著急地解釋：「我怎麼會討厭你。」
「那你之前為什麼忽然疏遠我。我以為成年人的態度就是，主動疏遠就代表不合，以後就不會有交集了。」
「我之前……」封忍很為難。
因為路言灼熱的眼神，他差點就要把自己的心意全盤托出了。
最後還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對方現在並不是單身，人家路言是直男，還有女朋友。
雖然女朋友是個渣女，在網上隨便撩人，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或許還勾搭了更多的曖昧對象。
「我之前因為比賽的事緊張了。」
路言：「哈？」
封忍硬著頭皮往下編：「我們教練對我寄予厚望，平時也會給我製造壓力。我之前就是因為受他一些話的影響，所以壓力很大，情緒也不怎麼好。怕影響你們，也怕比賽失利，所以才沒怎麼搭理你們。」
「是嗎……」路言眨眨眼，「你不是網球系人人皆知的第一嗎，你比賽還會緊張？」
封忍套用孟萊的話：「當然會。」他儘量讓自己語氣輕鬆自然些，「教練給我的目標不僅是第一，還要漂亮地、以最高水準拿下第一。剛好那幾天我訓練的時候被他說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想不到你這樣的厲害的人也會怕教練。不過確實也是，要是我在第一待久了，萬一哪天掉下來，我得慪死。」
「嗯。」
見路言似乎信了，封忍鬆了一口氣，全然沒有給自家教練扣鍋的罪惡感。
「現在你比賽完了。」
封忍不解：「嗯？」
路言故作輕鬆：「所以是不是可以不要像之前那樣，當個冷漠的獨行俠酷哥了？」
之前乾的蠢事，封忍自己都懊惱死了。現在路言主動提出和好，他立刻點頭：「當然。」
路言忍不住又看著封忍的眉眼出神。
當不成戀人，退一步的話，當朋友也不是不行。
有一說一，和封忍做朋友還挺舒服的。
說話間，外面忽然下起大雨。
雨點砸在窗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很大，一下子把出神的路言嚇了一跳。
一勺湯水灑出來，路言尷尬地找紙巾擦拭。
「潑到腿上了嗎？燙不燙？」
湯是熱湯，封忍擔心會燙傷路言，立刻去用毛巾接了冷水。
路言穿的短褲，一坐下來，布料全滑了上去。
灑下來的湯水全潑在他大腿上。
封忍就是第一眼看到路言的大腿紅了，才心急忙慌地去給他接冷水。
他也沒多想，下意識就把冷毛巾摁在路言腿上。
封忍的驟然靠近，讓路言的心再次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別靠近了啊……太近了。他有點受不了。
「沒事……不用那麼麻煩的。」路言垂著頭，露出一截皙白修長的脖頸。
他出汗了？屋裡很熱嗎？
還在細微地發抖，是不喜歡自己的靠近，還是……
封忍胡思亂想著。
路言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真沒事，不用敷的，就是不小心濺到一點點，擦掉就行了。」
「你腿上都紅了。」
路言這會回話的聲音更低更弱。
「是因為你力氣太大了。」路言乾脆在自己腿上做起實驗。
「你看。」他並著手指，用指腹在自己的腿肉上轉動著蹭了一下，雪白的皮膚刷地紅了，「諾，是我的體質問題，碰一下就會紅的。蹭啊，捏啊，都是一樣的。」
路言一連展示了好幾種方式，他身邊的封忍卻越來越沉默。
封忍聲音帶上啞意：「……嗯。看見了。不用再蹭了。」
他伸手，按住路言想要繼續的動作。
一個抓手，一個動腿。
兩人剛好趕在同時動作的瞬間。
封忍抓人動作太快，一下子越過路言的手腕，肉貼肉地抓在對方的大腿上。
出乎意料地細膩軟嫩，沒想到路言看著瘦瘦的，大腿根的肉卻不少。
封忍失神，沒控制著自己的手，多捏了兩下。
路言被他捏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彈了下：「封、封忍……」
他有些羞恥地：「別捏了……」
封忍應該是不小心的吧……？應該只是想確認自己的受傷情況吧……
極力給自己洗腦，可還是因為封忍剛剛的動作，他像是被電流刺激到一般，那條腿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