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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煥愣了一時,躬身道:「大人,學生這下更糊塗了,我與她已經好多天沒見面了,怎會合夥殺人?」

老尚書沉吟片刻,才道:「你們多久沒見面,本官之後自會派人查清。」

「大人,凡事都講個證據,您不能空口就給學生安個殺人的罪名。」楊思煥緩緩說道。

「那你也無法證明你沒罪。」老尚書道。

婁肖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但又不好說什麼。她在刑部待了近十年,手下批過的案子堆成山,看老尚書這般審案,她是急得不行。

從方才她就一直在觀察那四個人,心中已有了譜。

犁朝有規定,在學道革去舉人身份之前,一般的縣官是無法直接審舉人的,而這裡雖是刑部,但也有規定,在沒有實證為舉人定罪前,最多只能關她兩日。

兩日之後,楊思煥被放了出去。不過,老尚書卻記住她了:此子善狡辯,長於裝傻充愣,人一定就是她殺的。如此一來,早晚要把她再抓回來。

楊思煥也隱約感覺到了,當日她在公堂頂撞了那位大人,那位似乎不會輕易放過她。

於是她不能坐以待斃,至少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被放出牢房的那日,回客棧的路上總覺得路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今科試子剛出考場就被抓去坐牢,這種事情早就傳開了。只是,她想不通,別人怎麼知道她的模樣?

這樣想著,再次環顧四周,突然又覺得沒人在看她,人皆各忙各的事:叫賣的叫賣,逛街的逛街…

之前的感覺都是錯覺罷了。

她走著走著就餓了,看到路邊有個小吃攤就坐下,要了碗餛飩,吃了幾口卻聽到隔壁桌上有個小孩嗔道:「我不吃,姜的味道好難聞。」

老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我賣了多少年的餛飩,從不放姜。」

小孩依舊不依不饒,總吵著說自己聞到姜味,歪著頭一通亂嗅,指著楊思煥:「這個姐姐身上好臭,一股姜味。」

大人忙陪不是,敲了小孩一記腦瓜:「以後別叫我帶你出門了。」

小孩走後,楊思煥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除了牢房裡的霉味,再沒有別的味道。

第37章 放榜了

楊思煥回到客棧稍稍定神,就聽到有人敲門。來人是張珏,她穿了身湖色常服,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楊思煥道:「你那天來找過我?」

張珏呷了口熱茶,「嗯,本想問你幾件事,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她頓了頓又道:「你考得怎麼樣?」

「你不說還好,我的史論引錯了一個典故。」楊思煥嘆道。

張珏挑眉:「具體是怎麼個錯法,說來聽聽。」

「我將幽州之戰寫成巨鹿之戰。」巨鹿之戰是以少勝多戰役之一,但這個世界是沒有巨鹿之戰的。

張珏聽了微微一笑:「你天天心裡想些什麼?難不成又是什麼俠客傳里的新鮮詞。」說罷,起身踱到窗邊,「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經義作好了,論與表只是錦上添花,還是有希望的。」

楊思煥抿唇,她雖也這麼認為,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忐忑。不過無論如何試卷已經交上去了,考上考不上都聽天由命,當下她心裡卻掛著另一樁事。

她雖有功名在身得以取保候審,免了牢獄之災,方仕林的書僮卻還在刑部大牢中。此案非同小可,死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候君,那小書僮怕是很難脫身了。

「但願如此。」楊思煥頷首,接著話頭一轉,說道:「你如果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去找你。」

禮部郎中譚政是張珏義母,同時也是永寧候君的兒婿。曾有傳言,說張珏是譚政的私生女。

此事是真是假,楊思煥不感興趣,但因為有了這層關係,想必在那件案子上,張珏應當比外人知道得多。況且張珏當日竟然連刑部大牢都來去自如,這點也令她費解。

張珏側過身來,望向這處:「你是想問候君的事?」窗門微挑,風吹起她的袍角,「並非如外面所傳,候君不是被殺的,而是犯了心疾,兇手並未直接對她動手,這一點我敢肯定。」

楊思煥目光微爍:「你是怎麼知道的?」此話一出,她發覺張珏臉色變了,聽她回:「我昨日見過永寧候府門子,從她嘴裡聽來的。」

「門房說的話不可盡信。」楊思煥若有所思道,「我明明聽說侯君是被人殺的。」

「對外自然要這樣說。」張珏抬臉道,「不然難道直說出去,堂堂永寧候縱。欲。過度,居然死在小侍的肚皮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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