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一拍手:「啊,說他啊,我也覺得!」
唐自心:「……」
陳虹:「……」
好吧。
陳虹:「所以嘛,不相信楊時安的話,相信吳小確也錯不了,畢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樂隊發展前景了,不是嗎?」
「一開始加入這個樂隊的時候,我還在想,這算是他們有錢人的消遣方式嗎?這個樂隊很快就會散了吧。」
唐自心接著說:「結果沒想到那倆人比誰都積極,樂隊成立的第一年,我都沒想到能有那麼多機會,從酒吧到學校,各地跑不說,第一年末尾吳確寫了一堆歌讓我們選,說這就是我們的第一張專輯。」
王飛也點頭:「我靠,吳確心可太細了,第一年的時候我聽他的歌曲demo我都驚了,我當時就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麼玩吉他?」
陳虹扶額:「我記著呢,吳確做那些demo熬了幾個通宵,我當時在學校跟他還沒這麼熟,被他一臉頹樣嚇了一跳。」
「所以,他跟楊時安的關係真的不錯嗎?」王飛弱弱舉手。
陳虹:「我應該沒跟你們好好說過,他倆現在確實是在交往,你們應該也問過吳確吧?」
「是問過,感覺他倆彆扭著,好磕,小吳哥怎麼還沒寫情歌,都給我看出靈感來了。」唐自心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
陳虹糾結了一會兒,心想他倆怎麼有交集的不能先說,這個得吳小確自己跟他們交代,但是盛忻和母校的事情應該跟他們細細說明一下吧,畢竟吳小確已經接下了這個演出。
「你們都知道吳小確脖子上的傷吧?」陳虹先開了個頭。
她觀察著兩人的反應,確定沒事後小心接著說:「這個傷是因為alpha,那個alpha叫盛忻,跟吳小確是高中……曾經的朋友兼同學,下次去演出,那個alpha也會去。」
「什麼?」王飛瞪大雙眼,用手比劃比劃自己的脖子。「你是說那個疤?」
唐自心一下就明白了,臉白了幾分。
王飛拍在桌面的掌心震得咖啡液晃出漣漪。陳虹凝視著褐色水痕,想起三年前吳確把demo甩在排練室桌上時,也是這樣激動。
「盛忻是市交響樂團首席的兒子。」
她將紙巾按在咖啡漬上,「吳確轉學前,他們組過樂隊,盛忻有點本事但不多,一家人都一個德行。」
陳虹繼續說著,唐自心在聽到「搶救」時猛地顫抖。
所以那個疤......」她抬頭,一臉不敢置信。
「是強制標記未遂。」陳虹盯著地上的爬蟲,黑色馬丁靴碾碎了後半句的顫音,沒有讓人聽出她的不安。
·
空調出風口發出輕微的蜂鳴,吳確蜷在真皮沙發里數手機屏幕的裂紋。後頸臨時貼的阻隔貼被汗浸出毛邊,楊時安的信息素正透過阻隔貼的防護往骨髓里滲。
「你是狗嗎?」他抬腳踹了踹地毯上的人形鼓包,「你到底急什麼?我會翻窗跳下去打算從此跟你再無瓜葛?」
手機昨晚在上樓梯時滑落出來,楊時安只顧著緊緊抱著被他惹得情動想撿手機的吳確,直到早上清醒時才把落在一樓樓梯上的手機撿回來。
紅酒氣息驟然濃烈,楊時安攥住他腳踝的力道逐漸加劇,眼尾泛著易感期特有的胭脂紅:「明明是你先抖我才著急的。」
吳確被拽得整個人下滑半尺,趕緊雙手扶住沙發,發尾掃過alpha滾燙的掌心。昨夜被咬破的腺體突然刺痛,像是感應到某種危險的共鳴。
「鬆手,我去拿抑制劑。」
「98%的匹配度讓我用抑制劑,」楊時安突然翻身壓住他小腿,滾燙的溫度仿佛要硌進皮膚,「親愛的是想要折磨死我?」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吳確瞥見陳虹的來電頭像,抬膝頂住alpha胸口:「別動,是正事。」
楊時安突然握住他腳踝往下一扯。
天旋地轉間,吳確的後腦勺差點磕在沙發邊緣,手機滑進沙發縫隙。alpha的犬齒擦過他顫抖的喉結:「現在最正的事,是處理你的信息素外溢。」
等拿出來時陳虹已經掛了,吳確跳轉到語音留言,陳虹的聲音幽幽傳來:「...母校演出提前了,昨晚老師給我打電話聊天的時候提起來盛忻要當特別嘉賓,他們應該是要跟學生組個臨時樂隊炒炒氣氛,你當時教他吉他了?看到記得回電話。」
紅酒味信息素突然凝成實質般的壓力,吳確看見楊時安瞳孔瞬間緊縮,那是頂級alpha遇到威脅時的本能反應。
他伸手去夠手機的動作被擰住手腕按回頭頂,alpha的吐息燙人:「你教他彈過吉他?」
吳確知道,alpha的易感期還沒有結束,不能讓他情緒激動。
「十六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