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郭溫書道:「我對蔡賓有誤會,我做錯了事,我認罪。但我不會認為計劃是錯的,我們為此準備了十幾年,每一個環節都已經安排好,計劃不會因為我被捕而停止。」
應時安意識到,新神會的成員遠比他們想像中更多。
應時安道:「所以你也不打算供出其他人。」
「不是不打算,而是不知道,」郭溫書說,「發展到現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誰是新神會的,我們有分工,各司其職,劉志豪被炸,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應時安問:「劉志豪偷了你們的東西?」
郭溫書挑眉,「你知道?」
「偷了什麼?」
「不能說。」
郭溫書朝應時安伸出手,「抓我走,給我判刑,我認罪,但……僅此而已。」
應時安走到郭溫書面前,按住他的手腕,「他在哪?」
「誰?」
應時安問:「蔡賓的孩子,在哪?」
郭溫書說:「在他應該在的地方。」
「他不是蔡賓的兒子,應文海將孩子帶回家後,沒有公開,常偉強騙了應文園,拿二十萬當幌子,讓他把孩子帶出來,但他不知道應文海有孩子,而且,他交給常偉強的,是在公園遇到的孩子,不是他。」
應時安在郭溫書面前放下筆和紙,「你們找錯人了,人在哪裡?」
郭溫書的心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撞擊著。
他故意忽視當年的孩子,可應時安告訴他,不僅蔡賓沒錯,連他帶走的孩子都不是蔡賓的兒子。
郭溫書不承認自己是壞人,所以他沒法完全冷漠。
他輕輕閉上眼睛,聲音沙啞道:「已經死了,我殺的。」
*
郭溫書態度消極,一心求死刑。
分局連夜開會。
除分局各位領導外,唐英武也帶著派出所其他人來參加。
穆昔加入分局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聲勢浩大的陣勢。
應時安站在黑板前介紹目前形式,「根據郭溫書的供詞可知,新神會內部所有成員的任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計劃已經開始,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止,如果我們要阻止他們,就要拿到所有人的名單。雖然郭溫書說自己不知道新神會有多少人,但我相信,一定有名單或者總數,否則無法分配任務。最差的情況,任務只分給骨幹成員,骨幹成員再往下分任務,那也有個骨幹成員的名單。」
一百人的實驗計劃,要延續二十多年甚至更久,這不是小事,不是動動嘴就能完成的。
「接下來的任務有兩點,第一,找到被帶走的孩子的名單,這份名單一定存在,否則實驗無法完成。第二,找到骨幹成員的名單,郭溫書雖然有愧疚之心,但他的信念是所有人中最堅定的,郭溫書這條路行不通,要找其他骨幹成員。」
沈硯說:「顧蕭那邊交代了幾個人,但看起來都不是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