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蔣望回會慢下腳步等萍萍,眼下卻走得快:「殿下日理萬機。」
萍萍聽見這句話,瞅著蔣望回越來越遠的背影,止了步。
看來蔣大人也很忙,就不要給他們添亂了。
萍萍轉而等袁未羅一起走,江上只一艘比之前來揚州那艘還大一半,高一層的巨艇,前後左右的甲板上全是搖櫓。
倘若以前那艘是龍舟,那這就是真龍舟——萍萍曉得這話再不能隨便開口,只在心裡默想。
她走上甲板,忽然沒由來憶起來揚州那夜一碼頭的花船和船娘,回頭四望,這裡沒有,只見熱浪滾滾,浪亮得像鏡子。
「找什麼呢?」袁未羅問。
「沒找什麼。」萍萍和他一道登船,走遠。
水榭內,柳湛闔著眼,剛聽完她講的每一句話。
他微抬眼皮,瞥向手上那張萍萍的過所牒,只一段潤州來回江寧的記錄。
呵——西寧到潤州,一路所見所聞卻又能編得那般真?
他再翻到另一面:方萍,慶豐二年生人……
才十七歲,六年前是十一歲,怎麼可能嫁人?
但她在他之前的確已非清白之身,想到這個柳湛就如焚如抽——今日狠下心不見萍萍,欲冷落她,卻總禁不住回想昨夜那方小小床榻,親密無間,她的粉頸朱唇,珠圓玉潤,還
有那一聲聲喉管子裡發出來的媚聲。
他兀地又憶起,昨天後半夜本來準備停了,萍萍口渴,茶水就在床邊几上,她手腳並用爬去喝,他在後面緊緊盯著,改變主意,等她一喝完,就即刻捉住她的腳踝拉回身邊……
夏日潮漲,水榭外的太陽烤得浪如沸水,汨汨作響,人心一旦不靜,便全是熱汗。
他終究還是在夜幕降臨後,推開萍萍房門。
天熱袍服悶,萍萍回屋後脫了袍子,換了件芙蓉色的背心,聽見響動回頭,神色一喜:「官,殿下!」
她轉身撲入柳湛懷中,高興得踮腳啄了一口,「你忙完了?用過晚膳了嗎?」
「用了。」柳湛喉頭微滑,她還是不習慣改口,還是會先喚她的官人。
他箍著萍萍的手暗中加重數分力道。
又想,她一上來又撲又親,是不是……不能想,柳湛垂首呼氣,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瞥見只穿著抹胸和背心的萍萍露著雪白肩膀,鎖骨微凸,胳膊上卻有肉,白膩膩地晃。
晃得他心頭起火,一口咬住她的鎖骨,就往榻上抱。
「我身上有汗。」萍萍想推他,卻被柳湛捉手,又不自禁想起捉腳踝。
哪天沒有汗?昨晚汗濕多少回。
眨眼間,柳湛自行褪盡衣衫,緊緊摟抱,他發現特別貪戀身貼著身,哪怕大夏天兩人都汗淋淋也沉迷。
「殿下。」萍萍這回記得了,不用改口。
聽得柳湛身心一震,愈加賣力撻伐。
再多喚幾聲。
「殿下。」
「殿下。」
青綃薄帳,春光一片。
……
又過卯時。
萍萍四仰八叉躺著喘氣,曠久了的男人真不能招惹,這比上回滿城抓豬還累。
她挑眼,昏昏月光下,雖然看不清官人表情,但能瞧見他也是仰躺,萍萍就骨碌碌往柳湛懷裡滾,卻被他伸著的胳膊擋了道。
少傾,柳湛抬起胳膊遂她的願。萍萍立馬再滾半圈,腦袋貼著心房上,手也搭在他身前。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氣抬小腿,也搭到他腹上。
柳湛無聲莞爾,壓在萍萍身。下的那隻胳膊屈起,輕擁住她。
船外的誦經聲由遠及近,逐漸清晰:「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
「本有今無,本無今有。三世有法,無有是處」
……
「這是哪座寺廟?」萍萍玩著柳湛的發梢問。
「金山寺吧。」他記得來潤州那日,聽到的也是這幾句,那時候還不認識萍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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