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主關心有些不適應感覺,特別是想到原著楊添琴的人生走向那麼悲慘,她就又忍不住後退幾步拒絕:「不用了,公主殿下會治好我的。」
太子拿藥的手停在半空,他神色複雜,隨即將藥散收好笑了笑,「丞相大人為國操勞,皇妹可不能怠慢了他的女兒。」
原主雖是丞相的外甥女,不過丞相的獨女去世以後,他便將外甥女當成女兒了,雖然有些不在意這個所謂的女兒罷了。
戚雲舒有些厭惡,她很是看不起這個皇兄,兩人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兄妹之情,於是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真正怠慢的,不是你自己嗎?」
太子瞳孔一縮,他總覺得戚雲舒另有所指,可那件事被隱藏得那麼好,壓根不會被人知道,或許是他想多了。
他看了看楊添琴略有些瘦弱的身形,覺得戚雲舒說的或許是這件事。
先不管他猜的什麼,井裡面又有人罵罵咧咧地上來了,那聲音之洪亮,素質之低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這什麼破地方,我詛咒這玩意的建造者斷子絕孫!!」
太子眉頭一皺,他總覺得陰風陣陣,喉嚨也像是塞滿了無數顆石子一樣喘不過氣,忍不住摸摸喉嚨,確定什麼事都沒有之後才安心下來。
文淇宥罵罵咧咧地爬了上來,不僅如此他背上還背了一個人,陽天晴一看那不是鯉芸嘛?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點風度沒有地坐在地上,文淇宥還不忘將鯉芸小心放在地上,這傢伙還真是要色不要命。
眼見著人越來越多,就連麻煩鬼文淇宥也來了,牧晚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到最低,然後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想要離開。
文淇宥喘了幾口氣後發現了想要逃跑的牧晚,他大喜過望:「晚晚!你沒死!」
這幾日被「保護」的憋屈,剛剛又在生死邊緣走了幾圈,牧晚她實在不想再裝了,她忍不住破口大罵,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已經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只見她叉著腰,就像是市井混混一般囂張:「晚你大爺!姓文的,你死了本姑娘也不會死!」
被這變臉功夫嚇到的文淇宥一時無法接受,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才確信這不是夢,他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表情勉強問:「是不是因為我沒保護好你,所以你生氣了?」
牧晚躁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她惡狠狠地,臉上的表情是那樣輕蔑:「你聽好了!我是去訛你銀子的,你這種花花子弟的心意在我這裡連一銅板的價值都沒有!聽到了沒!我才不想做你的妾室!」
牧晚擺爛了,她才不想被困在大宅院裡頭,每天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勾心鬥角,把事實說出來不過就是去大牢里蹲幾天。
那地方她也算熟,只是不知道這都城的牢房和她蹲過的有沒有區別。
說完這些話,再看看文淇宥傷心的眼神,牧晚覺得渾身上下無比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