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舒內力雖不如陽天晴, 但也算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而陽天晴對於內力的運用還不夠純熟所以才會被她發現。
一時無言,戚雲舒走上前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溫度通過掌心傳遞,戚雲舒的眉心染上不滿, 但她深知現在的自己於天晴而言只是一個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這麼冷的天就該在家裡休息。」
院子裡有個小鞦韆, 鞦韆落了雪坐上去的感覺一定很冷, 但是那鞦韆中央的雪不見,想必是有人上去坐了,而這裡能看到的人就只有戚雲舒。
突然的觸碰沒有讓人反感, 相反陽天晴還有些捨不得鬆手,她好像逐漸適應了這個人的存在,適應得這麼快。
於是她有些得寸進尺, 竟也開始指責起別人的不是,就像現在這樣, 她伸出手指著那個鞦韆輕笑,帶著一些責備和關心:「那你就這樣盪鞦韆又算什麼?」
陽天晴本也是一個玩笑語氣,順便規勸對方珍惜自己的身體,可戚雲舒的回答卻讓人很是意外。
戚雲舒:「也許算是一個神經病吧?」
那雙淡藍色的眼睛隱藏在微卷的棕色捲髮中,她看著陽天晴,眼中盛滿哀傷和深情,深情到讓陽天晴這種不知畏懼為何物的人感到幾分害怕,但更洶湧的情緒卻不是恐懼。
陽天晴說不明白這是什麼感情,但是她想抱抱眼前這個人。
當她回神之時,她的雙手已經圈住了戚雲舒的腰。
很明顯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這讓陽天晴更加心疼,她斟酌許久,十分真誠地開口:「如果你真的確定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那我們可以嘗試重新開始,可我沒有記憶,你願意接受這樣不公平的開始嗎?」
沒有任何猶豫,戚雲舒顫抖的聲音就在耳邊,就像是找回了丟失了很久的寶貝,滿滿的全是欣喜:「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公平,我哪裡還敢奢求。」
陽天晴見她答應也沒有矯情,想要輕輕推開對方卻發現這根本做不到,於是無奈地在戚雲舒耳邊嘟囔:「那,初次見面,我叫陽天晴,陽光的陽,天氣晴朗的晴。」
戚雲舒心中五味雜陳,她鬆開了抱緊愛人的雙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將額前凌亂的頭髮撥到腦後,又恢復成那樣優雅成熟的樣子,她說「好久不見,我是戚雲舒,外戚的戚,白雲舒展的舒。」
突然覺得這種介紹名字的環節很幼稚,而戚雲舒很顯然不想忘記過去,但也願意重新開始。
陽天晴非常不客氣地參觀起公主房間來,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非常不好,坐下後就仰躺著嘖了一聲吐槽:「這也太差了,你是不是有個非常厭惡你的雙親?要不就是其中一個對你不好?」
室內暗,戚雲舒點起一室燈光,橘黃色的光芒柔和地撲在她的臉上,像是一幅歷史很久的油畫。
在陽天晴面前她收斂了自身鋒芒,溫柔而又無害,對於自身所受的薄待她並無怨恨,只是一句帶過:「父皇不喜我,而娘親顧不得我太多。」
說完這句她就坐在陽天晴面前靜靜看著,又說:「有些事想與你說,可解釋起來又太過複雜。」
陽天晴撐著腦袋聽她說:「時間很多,我可以慢慢聽。」
等聽完之後陽天晴也沒那麼淡定了,這些事□□關她的養母還有她的身世,聽上去很離譜,可聯繫媽媽當年做的實驗來看,很有可能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