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成長中有個怕的其實有好處,懂得爭取懂得求救,也懂得畏懼,知道有些事兒不可做,不然會被爸爸收拾。
如果只是她自己養倆孩子,她肯定不敢這麼縱容他們。哪怕心裡再心疼孩子也得下狠心教育。不得以的時候只能動手,讓孩子知道後果嚴重。
如今這個惡人他來做,她在孩子們心裡是最好的媽媽。養、育、她只需要做好前者。另一半的責任有他在,古語有云養不教父之過,夫妻分工合作果然更有利。
翌日被他喊醒,今天周一得上班。睡眼惺忪的坐起來,閨女自己穿好了衣服,上來還打趣她。
「媽媽、你好懶,爸爸喊了你好幾遍。」
小丫頭笑顏如花清亮的眼眸無一絲陰霾,不用再擔心她受驚留下心理陰影了。她伸手將閨女摟住,親了親她光滑的小臉蛋。
「晚上睡的好嗎,有沒有做噩夢?」
「沒有。」小傢伙笑著躲,媽媽頭髮扎的她痒痒。「我沒做噩夢也沒害怕。本來是很怕的,狗狗叫的很兇。可是爸爸來了,我就不怕了。」
好吧,在這種危險時刻,男性的確比女性更能給與孩子安全感。不止是倆孩子,其實遇到這種事兒,她心裡的安全感也來自於老公。一路上追不上他,一個勁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有他在。
「去洗漱,等下讓你爸送你去幼兒園。」
「好。」
如今二樓就是他們一家在用,她起來的時候那仨已經洗漱完畢。每天基本都這樣,她做什麼都慢吞吞的在最後。李成林從來不催她,等她下樓稀飯已經給她晾涼,雞蛋剝好放在碗裡。
他去送閨女兒子上學,她自己坐下吃飯。還有一點兒時間,她吃飯不緊不慢的,被親媽都給吐槽了。
「你這丫頭,就是成林給你慣的。他在家,你是什麼都不管啊。飯給你晾好,他去送孩子。你這麼不著急,等下是不是他還得去送你?」
「嗯。他騎車快。」
「你啊、」林媽媽用手指頭戳她一下。「我早晨看漾漾沒啥事,小姑娘沒被嚇著就好。等下我去給人賠個禮,你們就不用管了。」
「好,謝謝媽。」她笑笑跟自己媽媽不用客氣。「小丫頭說不怕,看到爸爸去就不怕了。」
林媽媽嘆息一聲,感慨到:「你以前寫信說他冷淡,老是跟你吵架。媽媽那會兒擔心死了,想著以後要是還能回到從前的日子,一定讓你先離婚。」
意晚轉頭:「現在不這麼想了吧?」
「早就不這麼想了。成林比你懂事,人驕傲又有耐心,做事細緻。以前跟你吵架十有八九被你氣的。你我還不知道,嬌小姐一個,剛下鄉還不知道怎麼折騰他呢。」
「我哪兒有。我就是沒學會方式方法,看我現在不就做的很好嘛。他那人吃軟不吃硬,我就多餘跟他吵架。」
媽媽撫摸她光滑的髮絲:「懂得就好。老話說柔能克剛,就會一味的爭吵硬剛不行,你得學會跟男人來軟的。讓他心疼你,你想做什麼指定事倍功半。」
說完林媽媽笑起來,她如今這些都多餘。她閨女如今會撒嬌著呢,女婿被她哄的眉開眼笑,給她做什麼都樂意。
說著話李成林回來了,她放下筷子,拿了半拉包子出門。他在家,她還真是等他送。溫柔的風吹拂,她開心的坐在后座。他帶著老婆送她去單位,被她介紹給她同事,這事兒他幹的樂意至極。
「孟姐早上好、」
「早上好。」
「我愛人,李成林。」孟姐看了眼送她來的男人,她主動開口給介紹。轉頭又跟老公說:「這是我們單位孟姐,對我很照顧的。」
李成林多年跟人打交道,社會交際駕輕就熟。伸手跟人握了下手,十分大方的將人當做革命同志。
「多謝大姐照顧晚晚。」
「沒事,沒事,意晚特好,我們都很喜歡她。」
跟他擺手道別,她挽著孟姐的手進了辦公室。那位姓陳的同事又來的比她倆早,已經在辦公室拖地。
「陳哥,早上好。」
「早上好。」
意晚忽然想起了什麼,難怪感覺有些熟悉呢。會是那樣嘛,不會這麼巧吧。
「陳援朝?」居然跟原文中原身再嫁的男人一個名字。「他是不是喪妻,家裡有倆兒子?」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孟姐看人沒回來,估計去領導那兒了,湊近意晚跟她說八卦。
「之前不知道你有愛人,對你那個殷勤。後來聽說了,也就死了這心。聽說最近有人給介紹對象,他一個人帶倆兒子也是不好找。不過他這人挺好的,又溫和又體貼,也許很快咱們就得給搭禮吃酒席去。」
「我、」
「可別提這個了啊,我就是隨口跟你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