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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她婆婆還在叫囂:「都放開,這是我們家家務事,輪不到你們管。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這女人就是欠打。她還敢在外頭跟我兒子動手,要以前就該浸豬籠。」

李成林攔著人不許

動,面對老婆子起了火氣。「說什麼胡話呢。封建的三座大山都被推翻了。咋的,你想恢復封建制度是怎麼的?」

到底是當了多少年幹部的人,他一開口訓,老婆子終於住了嘴。不敢再叫囂,開始哭訴。

「你們不知道,是這女人太過分。她居然敢在大街上打我兒子,誰給她的膽子啊。誰家兒媳婦過年不是在婆家忙裡忙外,就她特殊。不就掙了幾個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嫁進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她掙的也都是我們家的。」

老蔫兒平時不愛說話,剛才被意晚給罵的不吭聲。但此時他娘姨攛掇,跟著附和大喊:「我娘說的對,她掙錢也是我家的。我才是一家之主,她逞什麼能。就是欠揍,老子不信打不服她。」

都不用問,夏桃也知道這些話是誰傳達給他的。她臉上還帶著血跡,唇角掛著悽然的冷笑。

目光在意晚和李成林身上划過,落在自己家男人身上。她曾經以為,所有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

林意晚可以,她一定也可以。可如今的林意晚,老公疼愛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家庭和睦。李成林那一家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林意晚卻能生活如此愜意。

而她呢,她也用了所有的手段。軟的,撒嬌哄他,給他做他愛吃的,給他做鞋做新衣裳。硬的,吵架打架,甚至動用了傢伙什。可是,今天來看,多年心血餵了狗,沒任何成效。

「好、對不起,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對。」

那邊李成林還在給那母子倆做思想工作,怎麼也不能把媳婦打成這樣。這是傷害,沒看把倆孩子都嚇著了嘛。看孩子面子也不能這麼打人。

忽然間夏桃就認錯了,當著眾多吃瓜群眾面道歉。許多女人上前來寬慰她,她這才哭著訴說自己的委屈。

「我說什麼都不管用,從來不聽我的。這麼多年了,就是跟我對著幹。我昨兒是氣急了,他在家什麼都不干,我幹完自己家不算還得去他們家幹活。我扭了手腕他也不管……」

女人忽然間哭的聲嘶力竭,好像要把這麼多年婆家的委屈都哭出來。一幫女人勸著,都在說自己也不容易。你別委屈了,看看我也委屈的很,不也這麼過著嘛。

普通人的生活,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都是一地雞毛。李成林臨走還勸了老蔫兒一番,讓他別跟媳婦再動手。別嚇著孩子。

一番折騰總算暫時消停,返回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很快越下越大,鵝毛大雪似漫天的精靈一樣飄落在天地間。

李成林拉著她想要快跑,被她輕輕一拽就停住了腳步。「多漂亮啊,雪中漫步多浪漫。」

他不懂什麼叫浪漫,他只知道今兒個氣溫降的很低。雪花落在衣服上都不化,倒是不會淋濕衣裳。也沒多大風,所以也不是特別冷。

「行,你浪漫吧。」

男人好脾氣的陪著她站在雪地里,讓人看著都得說句大傻子的程度。北方長大的人,沒幾個人會特別喜歡雪的。也就有時候忽然稀罕一下子。

可他媳婦就是那個個例,每次下雪都特別開心。她在雪地里欣賞美景,他跑回家先將爐子給填了炭。今晚肯定降溫,屋裡得燒熱乎些。她在城裡住暖氣屋子,受不了冷。

「你跑回家幹嘛了?」

「給爐子添炭。」

意晚皺皺鼻子:「真俗。多漂亮的雪你不看,盡想這些俗事。」

「是,我是大俗人。我的大小姐,天黑了,該回家吃飯了。這雪估計得下一晚上,你想看等下出來欣賞不遲。」

看她意猶未盡的,他繼續勸。「等會兒地上樹上,到處都是潔白一片才好看呢。」

「也對。」

終於跟著他回家吃飯了,進屋大家就在議論夏桃兩口子打架的事兒。這消息傳的真快,已經聽隔壁王大嫂繪聲繪色給說了。

「二嫂,你沒被牽連了吧?」李冬麥關心的問。

「沒。那個老蔫兒也就一個人,他娘那麼大了沒攻擊性。有你二哥在呢,我哪能被人欺負了。」

媳婦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褒獎,他在,所以她有安全感。能得到媳婦如此肯定,作為男人他覺得值得喝一杯。在兄弟們的勸酒聲中,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幾杯。

他酒量很好,但一般不怎么喝。這種節日的時候,意晚也不限制他,隨便他喜歡。

吃了飯回家,外頭果然已經下的白茫茫一片。夜晚下觀雪景有另一番美感,李成林到屋裡給她又拿了一件棉襖披著,陪她站在白茫茫的戶外。

雖然他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從小到大這不很常見嘛。可他媳婦喜歡,所以他什麼話都不說。總是會默默將家裡爐子和炕都燒熱乎,給她披上大衣。

「老公、你看那邊,像不像一個大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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