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盯著傅白榆悄無聲息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看了一會兒,心中又莫名升起了些情緒,蘇晚強行壓下,眼睫輕垂,眸里有些無措,她儘量保持神色如常,心里卻是只有她自己才能體會到的亂麻。
見鬼,今天第三次出現這種情緒了,關鍵都是對著同一個人產生的。
這關她什麼事?人家流血也好,昏迷也好,她到底在難受心疼什麼?她怕不是有毛病。
這種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情況真的很詭異,也讓蘇晚煩躁不已,她側過頭避開眼前的傅白榆,手不自覺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莫不是她真有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一旦腦子裡有了這個心思, 蘇晚便開始胡思亂想搜颳起自己的記憶。
越想越頭疼。
好在沒幾分鐘後,剛剛那護士就推門進來了,手裡拿著病號服和點滴藥。
她身後有人推著急救推車也進來了,推車的是一對母子,母親矮矮的三四十歲了,臉曬得有些黑,很淳樸的婦女形象,男生應該十三四歲的樣子,他們推著昏過去的人應該就是護士剛剛說的要住進來的傅白榆工友。
婦人沖蘇晚露齒一笑,這應該是她打招呼的方式,蘇晚也回神對她點點頭,見他們把人抱上床,忙著給人打水梳洗,蘇晚便立馬收回了視線。
護士走過來把病號服放傅白榆床上,又幫傅望舒簡單測過心跳後,就讓他躺病床上打點滴。
一切弄好後,見護士要走了,蘇晚指了指一旁的傅白榆,開口道:「護士,你能給他換上衣服嗎?或者是這裡有沒有護工可以麻煩一下?」
護士聽了這話,淡淡的瞥了面前的漂亮姑娘一眼,立馬拉著臉:「我忙著呢,這點小事就別想著麻煩我了,你做不來嗎?」
要是一般沒家屬的,她們護士當然也會幫病人換好衣服,可她都聽到小孩兒叫面前這女人媽媽,叫男人爸爸,他們不是一家人是什麼?她有一種覺得對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的感覺。
護士不滿地掃了蘇晚幾眼,有這麼當人媳婦兒的嘛?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光鮮得像個大城市來的,也不像是會幹活的樣子,自家男人下煤礦干最苦最累的工作,現在傷著了,莫不是看男人身上有髒兮兮的煤灰就不想給他換吧!
最毒婦人心啊!
「好吧。」蘇晚低頭摸了摸鼻尖,當著小孩兒的面被人說了一頓,有些尷尬。
就當她什麼都沒說,好嗎?她剛剛鬼迷心竅了,他穿不穿衣服哪用得著她操心,這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了,不穿也好,涼快、透氣,傷口好得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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