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牽強地笑:「因為我喜歡祁越哥。」
「祁越哥一定也不想讓姐姐知道你對她有著超越兄妹的真實情感,不想讓她看見你的真實面目,對不對?」時窈重新回到床邊,蹲下,殷切地看著他。
「只要祁越哥答應我之前的條件,在姐姐回來之前,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不論被當成姐姐,還是之後的聯姻,我都答應。」
宋祁越的神情有些許鬆動,可當感覺到手腕的痛,他猛地回過神:「你覺得你能拒絕得了聯姻?」
沒有宋家,她不過是個搶劫犯的女兒。
時窈微怔,失落地垂下視線:「那如果我能讓姐姐回來後,看到你呢?」
宋祁越的手一頓,牽連著床頭的紅繩也微微晃動了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姐姐喜歡聞嶼。」時窈輕聲道。
宋祁越皺了皺眉。
「等姐姐回來,我幫你纏住聞嶼,」時窈垂下眉眼,「到時,姐姐傷心之餘,一定會看到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你的,不是嗎?」
宋祁越的呼吸變得緩慢,大腦卻在飛快思忖著她的提議。
好一會兒,他沉聲道:「你先解開繩子。」
時窈飛快地搖搖頭:「解開的話,祁越哥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說著,她想起什麼,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一粒白色藥片放入熱水中,晃了晃,直到藥片融化,她走到宋祁越身前:「除非祁越哥喝下它。」
宋祁越看了她半晌,沒有同意,也沒有回絕。
時窈欣喜地笑,將水餵到他唇邊,看著他全部喝下後,並沒有立即解開繩子,只安靜地站起身,將寬鬆的睡袍脫下,放軟了嗓音:「哥哥。」
熟悉的清甜嗓音,惹得宋祁越喉結一緊,他遲疑片刻,才抬頭看去。
時窈的睡袍下,是一件淺粉色的睡裙,毛絨的帽子上,碩大的兔子耳朵墜在身後,洗過澡的緣故,長發柔軟而乖巧地垂在身後。
不施粉黛的面頰透著淡淡的粉色,身上散發著與宋蓁一模一樣的香氣。
「哥哥,」時窈笑彎了眼睛走到他面前,抬手輕柔地摸著他的額頭,「哥哥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舒服嗎……」
就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宋祁越只覺剛剛喝下的水像是夾雜著一股熱意,所經之處都變得浪潮洶湧起來。
直到時窈將下巴輕輕地貼在他的額頭上,自言自語道:「沒有發燒啊……」
那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甜氣息,將他徹底包在其中,宋祁越只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夢中,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旖旎畫面。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再克制與偽裝。
「哥哥……」時窈還要開口,宋祁越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掙脫了紅繩,手腕上被磨出了血痕,他也未曾在意,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仔細地用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而後用力地吻了下來。
窗外夕陽正好,卻全數被窗簾擋在外面,屋內只留下一盞暈黃的燈光。
紅繩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宋祁越拿在了手中,一圈圈地繞過時窈被束到頭頂的雙手手腕。
他看著鮮紅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蜿蜒著,看著那張夢裡的臉泛著潮紅,他的喉結用力地滾動了下,抬手輕輕蹭著她的臉頰:「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