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嶼眼睫微垂,許久才平靜道:「你們並沒有結婚。」
顧珩神情一滯,死死瞪著他。
上課時間到了。
顧珩坐回座位,胸口仍因為憤怒起伏著,下秒餘光掃見中指的戒指,刻意地牽著時窈的手:「你喜歡什麼地方?」
剛看了一場熱鬧的時窈心情正好,沒有掙開他的手,只反問:「嗯?」
「巴黎?聖托里尼?希臘?」顧珩一連說了數個地名,迎上她不解的目光,睨了眼正盯著電腦的聞嶼,「等我們結婚後,去度蜜月,或者直接環球旅行。」
環球旅行。
時窈認真想了想:「聽起來很不錯。」
聞嶼落在鍵盤上的手一頓。
「你也覺得很不錯?」顧珩眼睛一亮,身後無形的尾巴幾乎立刻搖了起來,「那我們就一站一站地走,去看極光,逛海島,爬雪山……」
他嚮往的聲音,被一旁一聲悶哼打斷。
時窈轉頭看去,聞嶼前幾天包紮好的手背,莫名地再次滲出血來,迎上他的視線,聞嶼只淡淡地扯了下唇角,臉色蒼白:「沒事。」
時窈看著他的傷:「你該重新包紮一下。」
顧珩臉色陰沉地盯著聞嶼,而後湊上前虛偽地笑:「是啊,聞同學,醫務室離這裡不遠,還是快點過去吧,免得一會兒再癒合了。」
聞嶼沒有理會,只看著時窈:「宋家的門,挺重的。」
所以,他在暗示她,他傷得不輕。
時窈心底失笑,惋惜道:「可惜我沒有碘伏和紗布。」
聞嶼垂眸:「沒關係,我帶了。」說著,他將兩樣東西放到時窈面前。
時窈默了默,看了眼坐在講桌後對著課件念的講師,就要鬆開顧珩緊緊牽著她的手。
顧珩手猛地一用力,白著臉看著她:「他受傷就受傷,你幹嘛要給他上藥。」
時窈:「他是為了找我受了傷。」
顧珩身軀一僵。
時窈看了眼他死死握著自己的手:「只是上個藥而已,別這麼幼稚。」
她說他,幼稚。
顧珩指尖一顫,手不由自主地脫了力。
時窈得了自由,拿起面前的碘伏,剛要側身,聞嶼已經將手安靜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時窈看了他一眼,後者的神情始終淡淡的,只有那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這一堂課直到結束,顧珩始終沉默著。
下課時間到了,同學們紛紛離開了教室,不多時只剩下三人。
聞嶼安安靜靜地收拾好面前的筆電,又看向時窈:「送你回公寓?」
時窈看了眼明顯被那句「幼稚」打擊得不輕的顧珩,搖搖頭笑道:「聞同學先走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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