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皺著眉頭:「就給你一天假,還打扮成這副狐媚子模樣,真是天生不安分的。」
女人恍若未聞,一步一步朝門口走。
「這不是沈太太嗎,怎麼淪落到咱們這下等地界兒了?」有人認出她來,調笑著上前。
女人沒有理會來人,安靜地繞過了他,走到門口。
身邊無數風言風語聲響起:「什麼沈太太,現在可是咱們這野堂子的頭牌!」
「那沈二少就不管他這前妻了?」
「管她做什麼?做盡了自甘下賤的事兒,還不安分地想勾引沈先生呢,說不定現在在這種地兒正合她心意……」
「沈先生?!那不是沈二少的兄長?」
「今天沈二少和楚小姐訂婚,這女人打扮成這樣,不會還不死心吧?」
「哈哈,天上的白雲和地溝里的爛泥,傻子才會選爛泥吧……」
女人的身子微頓,好一會兒,邁出門檻。
卻在繼續前行時,步伐停住。
她低頭,看著踩進泥漿里的高跟鞋,良久抬起頭望著仿佛永遠望不到盡頭的寒酸骯髒的巷子。
在這一瞬,突然認清了什麼是雲泥之別。
申城第一名門沈家,不論是沈先生,還是沈聿,和低級妓院的女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前者雲,後者泥。
女人自嘲一笑,走出巷子,攔下一輛黃包車:「去江邊……」
她的話沒有說完,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個男人,像瘋狗一樣手中揮舞著鋒利的菜刀,身上沾染這濃烈的刺鼻酒臭味:「就是因為你這種女人,害老子散盡家財,妻離子散……」
瘋男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都是因為你們,賤人……」
男人的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手中鋒利的菜刀,狠狠砍了下來……
時窈猛地睜開眼睛,急促地呼吸著。
那個瘋男人一刀一刀往原主身上砍的劇痛與恐懼,仿佛還殘留在她的腦海,過了很久才遲遲散去。
時窈揉了揉眉心,終於有心情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一個中西結合的臥房,西式的復古吊燈、穿衣鏡和地毯,中式的木雕衣櫃門窗,精緻地融合在一起,透著說不出的和諧。
而這個時代,也和這間屋子一樣,新舊思潮摩擦碰撞,中西方文化融合貫通。
滿目瘡痍之下,是各地的軍閥割據與有志之士的振臂吶喊。
一個很像民國的架空時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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