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會為我保密嗎?」
沈知韞眉頭微蹙:「什麼、」
時窈朝他湊近了些:「今晚我和程小少爺的事,大哥會幫我保密吧?」
沈知韞神情緊繃,轉頭看向她的眉眼:「弟妹是說,弟妹背著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好友深夜往來這件事?」
「我是有原因的,」時窈眨了下眼睛,誠懇道,「今晚我被人綁架了,程澈前去救我,回來時我身子不適,他才會抱住我的。」
沈知韞看著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的女人,良久徐徐道:「弟妹也說過,程澈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所以大哥不相信我?」時窈反問。
沈知韞斂起神情,沒有應聲。
「真傷心。」時窈的聲音淡了下來,再沒言語。
沈知韞的目光落在前方。
他想起時窈曾經說過「要為自己謀後路」。
而她謀的三條後路里,有他,有沈聿,還有……程澈。
現在看來,她「謀劃」得很好。
沈聿再一次為她上了心。
連那個一向看她不順眼的程家小子,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一個呵護的姿態抱著她,甚至在看見他出現時,眼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而他……
沈知韞將手中的珠串攥在掌心,他不會允許自己做那種低劣背德之事,更不會像個妒夫般可笑地與人爭風吃醋。
轎車緩緩停在沈家門口。
時窈這一次沒有過多停留,下了車便朝院內走。
沈知韞望著她的背影,許久垂下眼帘,平靜地走向相反的方向。
卻沒等走出幾步,一道驚慌失措的身影從一旁跑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時窈的手。
「阿翠說你被人綁架了,怎麼樣?可有受傷?是誰綁架了你?哪裡有不舒服?」
沈聿的聲音格外慌亂,甚至連一旁的沈知韞都沒注意到,拉著她的手啞聲詢問:「我去破廟找你了,可那裡只有地上的一灘血,我遍尋不到你……」
沈知韞的腳步驀地僵住。
良久,他緩慢地轉過身去。
門庭燈下,時窈的大衣袖口被人挽了上去,手腕上布滿了被綁後的紅痕。
沈聿在自責地撫著那些紅痕,滿眼心疼。
而時窈的臉上是久違的動容:「阿聿,我沒事。」
沈聿的身軀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的眼睛。
這是自上次她回絕他後,第一次叫他「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