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選擇救自己,那麼等他自救完,其他五人也全都死了。
謝子殷以一種極度客觀理智以至於顯得很冷漠的語氣,說:「我覺得沒有任何醫治的必要。」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溫霜白正靠著牆壁查看靈鋸。
除了最堅固鋒利的鋸片還基本完好外,其他地方都有損壞,放置原靈石給鋸片提供靈力源的陣法中樞,更是慘不忍睹。
已經不能運轉了。
溫霜白只覺得眼前一黑,好不容易從靈鋸陣亡的噩耗中緩過勁來,聽見謝子殷的話,她眼前又黑了黑。
其實剛剛,在謝子殷給她清理骨頭縫裡遺留的蝕骨蛛時,她就隱隱約約有感覺。
她這地球老鄉,正常情況下都不太給人好臉色,常年面無表情一張臉,活像人人欠他幾個億。
可偏偏方才,他給她們簡單處理傷勢的時候,眉眼比平日都要柔和,簡直讓人如沐春風,連沈鶴風痛得大罵他是庸醫草菅人命時,他居然都沒說什麼。
人之將死其行也善。
平常脾氣臭的醫生,突然間態度變好的時候,就,嗯,很可怕。
「沒、沒有醫治的必要?」被撞暈反倒因禍得福,從藥物副作用導致的感知紊亂中恢復過來的陸嘉垚呆了,「那我們就等死嗎?」
「可以這麼說。」謝子殷看著自己身上漸漸擴大加深的腐蝕傷口,估算了一下壽命,「頂多撐兩刻鐘。」
李灼華板板正正坐在一旁,正透過窟窿欣賞她格外漂亮的劍
骨。
上次在田家村的地下宮殿,她撞擊巨石像時有所感悟,出來在無盡屋裡修成了劍骨之體。
她說:「我覺得我很好。」沒有要在兩刻鐘內死的跡象。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溫霜白也是這麼覺得的,雖然身上傷口很多,但她覺得自己狀態還是很不錯的,不像要死的人。
謝子殷淡淡道:「哦,那是因為我給你們的止痛丸起效了。」
五人:「…………」
溫霜白還以為那是什麼穩骨丹之類的特效藥,心想效果咋這麼好,吃下去沒一會兒就頭不暈了傷不痛了人也有精神了,原來只是修真界版布洛芬嗎??
銀玄正將散落的一頭銀髮從身上的傷洞裡拔出來,頭髮太長,都扎進去了。
他用一片煉丹爐碎片把長發束好,很有禮貌地致謝:「多謝謝師弟。」難怪他說他怎麼一點都不痛。
沈鶴風一臉『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幸災樂禍地撫摸下巴,道:「就說了卦象條條死路,讓你們非不信我,還要找生路?不聽老夫言,吃虧在眼前啊。」
陸嘉垚:「卦象是會變的,沈兄,你能不能再卜一卦?」
「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沈鶴風罵道,「死路就是死路,我比誰都確定。再卜也是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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