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樂緊捂著臉,指節泛白。
她身上的素色宮裝雖然乾淨,卻在這些錦衣華服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公共區域,先到先得,你憑什麼打人!」她咬著唇,聲音有些發抖,卻依然倔強地仰著頭。
「賤民就是賤民,連件像樣的衣裳都置辦不起。」
打人的少女——徐柔,一身粉色牡丹刺繡輕紗裙,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晃。
她玉指輕抬,幾乎要戳到陶樂樂臉上,嘴角掛著譏誚的笑,「也不照照鏡子,就這副寒酸樣,還問為什麼?」
這番赤裸裸的羞辱,引來周圍秀女一陣鬨笑。
「我也是充了錢的!」陶樂樂聲音發顫,卻倔強地昂著頭。
徐柔聞言,笑得更加譏諷:「就你那點入坑錢?」
她輕蔑地掃了眼陶樂樂的素色宮裝,「連個限定皮膚都買不起,也好意思說自己氪金?要我說,你這種窮鬼就該乖乖去新手村,別在這高端副本里礙眼。沒覺得你已出現空氣都變臭了嗎?」
說完,徐柔頗有幾分邀功似的轉向身邊那位渾身散發著凌人氣場、幾乎被遊戲特效光芒環繞的頂級玩家,聲音里滿是討好:「是吧,婉儀,這個蠢貨竟敢占了你看好的位置,我幫你教訓她了!」
那徐柔已是高氪,但在這趙婉儀面前,確實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趙婉儀面色冷漠,似是一眼都懶得看陶樂樂,道:「我說了選秀包過的,根本沒有必要在這種普通場景里浪費時間。」
徐柔臉上的笑容一滯,顯然感受到了趙婉儀話中的不屑。
但作為一個慣於阿諛奉承的人,她瞬間調整表情,假裝沒聽出話中的雙重嘲諷,轉而繼續對陶樂樂發難,仿佛這樣就能挽回自己在趙婉儀心目中的形象。
「對啊,什麼普通人,」徐柔掩嘴輕笑,金步搖隨著她誇張的動作叮噹作響,「聽說你還在上學啊?那就該好好學習讀書,一家人都指望著你以後賺錢養家,還學人玩遊戲呢。真是不自量力!」
她話音剛落,另一個玩家立刻湊上前來,像是抓住了逢迎的好機會,冷笑著接口:「哎,徐柔,你別這麼說嘛。」
她故作姿態地搖了搖頭,眼中卻閃爍著惡意的光芒,「瞧她這樣,畢業了也是個牛馬命,能在遊戲裡當一會兒上等人,已經是她的天花板了。我們應該憐憫她才是。」
「上等人?」徐柔的笑意更濃,眼中卻透著一絲惡意,「就她?不如我們好心教教她,什麼叫做人,什麼叫等級,讓她知道,現實里是底層,遊戲裡也別妄想翻身。」
這番話引來周圍更多附和聲,場面漸漸失控,一群養尊處優的「秀女」們圍成半圓,將陶樂樂逼到角落,如同一群獵食者圍住了落單的獵物。
趙婉儀站在人群外圍,聽到徐柔的話,面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輕蔑地瞥了眼沾沾自喜的徐柔,翻了個白眼低語咕噥道:「你也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階級,小家子氣。」
她懶得管之後將要發生的事,自己站到一邊。
但她的冷漠態度反而助長了徐柔的囂張氣焰,似乎急於要在趙婉儀離開前證明自己的「價值」。
只見徐柔緩緩朝著陶樂樂走去,步步緊逼:「我說你,識相的現在就跳進這太液池裡去,我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不然......」
她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威脅,「可別怪我把你的事告訴那個黑蓮花,你知道後果的吧?」
陶樂樂抬起頭,死死盯著趙婉儀,聲音因憤怒而發顫:「憑什麼!這是違反遊戲規則的!我要舉報你們惡意PK!」
「規則?」徐柔嗤笑一聲,眼神冷得像冰,「規則是來維護我們強者的權益的,不是給你這樣的廢物翻盤的。」
「推下去!反正最多被關個禁閉,又不會掉經驗。」有人在人群中起鬨。
幾個秀女蜂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推搡著陶樂樂。
她踉蹌著後退,眼看就要跌入太液池,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你們這些勢利眼!仗勢欺人會遭報應的!」
「報應?」徐柔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弄,「你這種人,註定只能做階下囚,哪來的資格跟我們講報應?」
周圍的秀女們笑得更加肆無忌憚,推搡的動作也越來越用力。
陶樂樂雙腳死死抵住地面,但她一人之力如何抵得過眾人?
眼看著就要被推下水,她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但那倔強的目光依然不肯低垂——或許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尊嚴是她僅有的武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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