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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低啞的磁性,緩緩開口:「怎麼?你不情願?是不喜歡朕?」

顧矜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她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畢竟她親手寫過無數帝王強取豪奪的戲碼,可當這一切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被掌控、被逼迫的感覺,遠比她想像中更加令人不適……卻也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可就在這緊繃到極點的瞬間,她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好啊,只能來陰的了。

劇本可是限定了蕭臨川心中唯愛「白月光」,對其他人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敷衍。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所謂的代碼設定,是否真的能對抗他那興致勃發的情慾。

想到這裡,顧矜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頻率,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慌亂。

「冷靜,冷靜……」她在心裡默念,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下一刻,她已經有了反擊的籌碼。

顧矜抬眸看他,燭光映照下,那雙眼眸里似有千言萬語,聲音輕得像是在呢喃:「臣妾之前從未見過陛下,只在阿芷口中聽過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臣妾不敢妄言什麼傾心之情,更不敢越過阿芷去覬覦陛下。臣妾知道陛下留臣妾在身邊的深意,自然也不敢妄圖攀附君恩。」

她頓了頓,目光直直地望進他眼底,「若是乍一見面,就對皇上傾心,這種話,臣妾可以說,但聖上會信嗎?」

「阿芷」二字像一把利刃,瞬間斬斷了蕭臨川眼中那抹曖昧的情愫。

蕭臨川一時驚覺,對啊,這個女子不過是自己挑選的棋子,他怎會當真動了心意。

不對,必然只是情慾作祟。

他起身坐回榻邊,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後宮這麼多女人,如此不解風情的,你是第一個。」

顧矜坐起身,纖細的手指一粒粒系好衣扣。

她能感受到蕭臨川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游移,那眼神灼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可她偏偏要裝作毫不在意,語氣淡然:「若是皇上想要風情,那今夜便不該是臣妾在此處了。」

殿內的燭火忽明忽暗,在兩人之間投下搖曳的影子。

蕭臨川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著她的輪廓,忽然覺得有趣。

他看得出她眼角緊繃,眉心微蹙,明明緊張得手指都在微微發抖,體溫還未褪去,卻又強撐著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拋開情慾,顧矜似乎是自己見過最合適的棋子。

可事情哪有這麼巧?她說的話,做的事,恰恰都迎合了自己底層的圖謀,可她不過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少女,哪來的如此城府?

或者說,是鎮守將軍府另有所圖?

想到此處,蕭臨川眼中的最後一絲溫度也消散了。他決不允許自己被人算計,哪怕這個人看起來再合適不過。

顧矜只覺得蕭臨川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含了冰霜,她不知道哪句話又觸動了他的逆鱗,腦海中蕭臨川的情緒代碼卻突然劇烈波動起來。

「不對……」她心中暗驚,「自己的目的是保全顧家,苟在皇帝身邊。」

回想起剛剛自己的作死,顧矜恍然好像看見「冷宮瘋妃」的成就正在朝她招手。

顧矜猛地跪下,垂眸掩去眼中的慌亂,聲音卻帶著幾分不知是真還是假的顫抖:「臣妾不懂得如何承寵侍奉夫君,但臣妾知道該如何以臣子身份輔佐天子。」

她停頓片刻,似是在積攢勇氣,「臣妾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怎會不奢望夫君憐愛,只怕是自己泥足深陷,失了分寸,更怕失了君心。」

室內一時寂靜。

燭火搖曳間,冰冷的地磚滲著寒意,一點點侵蝕著顧矜的膝蓋。這種刺骨的涼意,比白日裡嘉妃的那些把戲更讓她渾身發顫。

良久,蕭臨川的聲音才響起,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涼意:「罷了,朕確實缺你這樣一個忠心的臣子。」

他停頓片刻,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你起來吧,既不想承寵,朕不會勉強你。」

顧矜聽得此話,看到蕭臨川又驟然穩定的數值面板,心中一松。

「只是,你既要做一個寵妃,那朕也是不能放過你的。」

「你就跪在榻邊服侍吧。」

蕭臨川一語出口,見顧矜當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憋悶更甚,再不理她,自顧自的解衣上榻。

顧矜乖覺的跪在榻邊,見半晌傳來蕭臨川均勻的呼吸,知道他今夜大抵是不會碰自己了,心中總算踏實下來。

只是,她心裡清楚,自己這般僭越避寵的說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一個「有用」的女人,可以暫時保住性命,但若不能讓他徹底信任,終究會有用盡的一天。

殿內的龍涎香裊裊而起,香氣濃郁卻不刺鼻,反而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溫暖。

顧矜靠在榻邊,精神一松,竟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沉沉睡去。

另一側,蕭臨川刻意穩定著呼吸,卻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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