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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抬眼瞧見他,目光中竟染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冷意,帶著些許壓抑的沉鬱,明明是盛夏,暑氣逼人,蕭臨川的目光卻讓人無端生寒。

顧矜心下一凜,試探著問了句:「陛下怎麼了?可是朝堂有什麼事,又讓陛下煩心了?」

她的聲音柔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卻不失分寸。蕭臨川向來喜歡自己這樣,略略過界的溫柔,卻又不失本分。

可誰知,這句話卻像撞上了蕭臨川某根敏感的弦。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眼神冷得更深了一分,語氣陰沉:「後宮不得干政,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顧矜愣了一瞬,隨即迅速調整,換上了慣常的討好笑意,語氣帶著幾分輕柔:「陛下幹嘛生這麼大的氣,若不喜歡,臣妾以後再不過問便是了。」

她的語調溫順,眼神中甚至染上了幾分小心的委屈,像是想要緩和氣氛。

然而,蕭臨川今日卻似乎不吃這一套。他的目光依舊沉沉,像是看透了她的偽裝,甚至帶著幾分隱隱的厭倦。他冷冷開口:「你抱病這許多日,乾清宮人多口雜,到底不是辦法。今日,朕派轎攆送你回去。」

這話說得平靜,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顧矜的笑意僵在唇邊,眼睫微微顫了顫,最終還是低頭順從地起身,語氣溫順得不帶一絲波瀾:「臣妾是該回去了,這幾日叨擾陛下,實在不該。」

「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和朕說?」蕭臨川忽然開口,聲音低沉,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顧矜微微一怔,抬起頭看向他,卻只見他立在燈火之下,面色如常,目光卻深得像一口古井,叫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她的心微微一緊,卻很快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緒,語氣依舊恭順:「要和陛下說的,臣妾都說了。陛下還想臣妾說什麼?」

蕭臨川盯著她看了許久,那目光沉得讓人心底發寒。他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最終卻只是冷冷一哂,揮了揮手:「罷了,你回去吧。」

顧矜斂眉低頭,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蕭臨川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那抹素色的倩影消失在殿門之外。

他的神色未變,卻慢慢收回目光,轉身坐回桌案後,沉默片刻,忽然開口:「張德安。」

張德安立刻上前,低頭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蕭臨川的聲音低沉而冷淡,帶著幾分不動聲色的威嚴:「去查查顧家……最近可有什麼事。」

張德安微微一怔,但很快垂首應道:「奴才遵旨。」

***

顧矜回到承乾宮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盛夏的暑氣仍未完全散去,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悶熱。院內的石板路被白日的烈陽炙烤得滾燙,直到此刻還散著餘溫。夜風雖拂過,卻帶不來多少涼意,只是讓院中的宮燈輕輕搖曳。

承乾宮的宮人早已跪在院內迎接她。

含煙和青槿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喜色,仿佛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們伺候了顧矜許久,都以為主子終於開竅了,願意做一個正兒八經的寵妃了。

「娘娘,您總算回來了。」含煙笑著上前,語氣輕快,「承乾宮的冰盆已經備好了,奴婢們還特意熬了酸梅湯,正等著您消暑呢。」

顧矜淡淡「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徑直往殿內走去。

陶樂樂站在一旁,低著頭,謹守著一個常在應有的本分。她沒有上前,也沒有出聲,只是安安靜靜地站著,像個透明人。

自從那一天她崩潰,把玩家們都卡下線後,陶樂樂就再也沒有上線過。

顧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移開。

她理解,也並不想苛責。

說到底,萍水相逢罷了。

陶樂樂不過是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女孩兒,偶然在這個遊戲裡遇見了,聊了幾句,一起熬過了一些無聊的日子。什麼風雨同舟,根本談不上。

她不需要這樣的陪伴,也不需要這樣的情誼。

承乾宮的大門在她身後悄然關上,隔絕了外頭的夜風,也隔絕了乾清宮那個陰冷的世界。

顧矜站在殿內,目光掃過熟悉的擺設,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含煙和青槿忙著為她解下披風,殿內的冰盆散發著絲絲涼意,驅散了些許暑氣,但她卻依舊覺得悶熱。

她緩緩坐下,抬手打開了自己的面板。

那熟悉的界面浮現在眼前,簡單而冰冷。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名字後面的那個標籤上——「(孕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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