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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瞄了瞄院子裡跪著的那一群人,又看了看坐在正中的蕭臨川,心裡直冒冷汗:這令嬪娘娘倒是真敢,陛下親臨,她竟還有心思逗狗,絲毫不將眼前的聖怒放在眼裡!

顧矜卻仿佛渾然不覺,她輕輕颳了一下雪球球的小鼻子,逗得它撒嬌似的低鳴了一聲,四隻小爪子在她懷裡撲騰著,像是撒嬌又像是邀功。

等雪球球安靜了,她才像是終於想起正事一般,緩緩站起身,將雪球球抱在懷裡,神態悠然地走到蕭臨川面前。

「臣妾參見陛下。」她盈盈福了一禮,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調侃,「陛下今日怎麼得空來看臣妾和孩子了?」

蕭臨川原本陰沉的臉色在她這隨意又不失分寸的態度下,竟有些不好發作。他冷冷看著她懷裡的雪球球,那隻毛茸茸的小東西此刻正無比放鬆地窩在她懷裡,甚至還衝他翻了個肚皮,露出軟乎乎的肚子,一副全然不怕生的模樣。

張德安站在一旁,心裡暗暗叫苦:這狗倒是機靈,可惜它不懂規矩啊!

顧矜跟著蕭臨川走進卿雲殿,殿內燭火搖曳,光影明滅間,氣氛竟有些說不出的冷清。

蕭臨川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顧矜見狀,微微一笑:「陛下怎麼這麼看臣妾?」

蕭臨川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剛剛去哪了?」

顧矜吐了吐舌頭,一副好似雪球球偷吃被抓包的模樣,眼中卻透著幾分無辜:「臣妾有罪,臣妾……出宮了。」

蕭臨川原本還想著藉此機會好好嚇唬嚇唬她,再順勢安慰幾句,畢竟她前幾日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裡,如今既知那沈鈺不過是個銀樣鑞槍頭,顧矜斷不可能心儀於她,便也為自己冷著顧矜月余有些抱歉。

可如今,看著她這副明知自己做錯事卻偏偏不當回事、一臉無辜的模樣,完全是在自己帝王的尊嚴上反覆橫跳。

他胸口一窒,呼吸微滯,竟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他眯了眯眼,語氣冷沉:「你可知依著宮規,該是什麼罪?」

顧矜抬眸看了他一眼,垂下頭,神情柔弱,語氣卻帶著幾分軟糯的撒嬌意味:「臣妾自然知道。私自出宮,輕則藐視宮規,重則……說稱是謀逆也不是不可能。」

蕭臨川盯著她,似笑非笑,眼底卻透著寒意:「既然知道,還敢如此?」

顧矜低眉斂目,語氣中卻摻著幾分無奈,又帶著點撒嬌的韻味:「臣妾知道有錯,但事出權宜,不得不為。況且……如此大事,臣妾還好端端地回到承乾宮了,甚至陛下還帶了雪球球來看臣妾,臣妾便猜到陛下是願聽臣妾解釋的。」

她聲音軟綿綿,語氣里三分討好、三分試探,還有幾分仿佛篤定他不會真罰她的大膽。

蕭臨川被她這一番話氣笑了,冷笑一聲:「那朕便給你一句話的機會。你若解釋不清,便讓太后和慎刑司來審。」

顧矜聞言,眼珠一轉,嘴角微彎,語氣裡帶著點嬌嗔:「一句話哪裡夠呀!」

蕭臨川冷哼,轉身便要喚人:「好的,一句話說完了,來人!」

「皇上!」顧矜急了,連忙跪下,語氣急切卻不失嬌柔,「臣妾出宮是為了給腹中的孩子祈福!」

蕭臨川聞言,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臉上的冷意卻更濃了幾分,聲音低沉:「你還敢拿那個莫須有的孩子來堵朕的嘴?」

顧矜聽罷,眼神一變,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認真又急切:「呸呸呸!罪過罪過,陛下可不能亂說,這可是咱們的孩子,怎麼能說『莫須有』呢?」

蕭臨川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皺眉,一把將她的手拉下,仿佛不信:「令嬪,你是不是瘋了?」

顧矜卻不惱,反而順勢靠近一步,抬眸看著他,眸中帶著幾分委屈,語氣又嬌又軟:「臣妾好好和陛下說,陛下卻說臣妾瘋了,孩子會不高興的。」

蕭臨川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莫名一緊,語氣里隱隱透著幾分震驚:「你是說……你真的有了?」

顧矜輕輕點頭,面若桃花,眼波流轉,嬌羞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嘴角卻帶著一抹得意的小弧度:「陛下若不信,那就再冷著臣妾九個月,讓臣妾證明給陛下看咯!」

蕭臨川聞言,心頭猛地一跳,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撞了一下,連呼吸都滯了片刻。

他盯著顧矜那副嬌羞又帶著幾分狡黠的小模樣,眼底的冷意早已不知不覺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上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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