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皺眉,聲音冷了幾分:「慶寧,事情尚未有定論,不得妄議。」
太后轉向顧矜,語氣稍緩了一些:「令嬪,你有身子,還是先坐下吧。」
顧矜微微一笑,眉眼間波瀾不驚,仿佛方才的爭執與她無關:「多謝太后娘娘體恤。」
她緩緩坐下,動作從容,目光卻掃過慶寧,似笑非笑,仿若無意,卻又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她未等太后說話,率先開口:「臣妾身子不適,平日都是含煙伺候的。不知這丫頭如今在何處?賢妃娘娘主理六宮,可煩請娘娘幫嬪妾尋一尋?」
賢妃聞言一怔,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似有些為難:「這……含煙她……」
「含煙?」慶寧冷笑一聲,直接打斷賢妃的話,語氣中滿是嘲弄,「令嬪,你倒是主僕情深,只是自己犯下好事,不知有一日會牽連旁人嗎?實在不要臉。」
「慶寧!」太后臉色一沉,語氣中已帶了幾分怒意。
可慶寧卻毫不退縮,抬頭直視太后,冷聲道:「姑母,此事已是板上釘釘,還有什麼好與她虛與委蛇的?她腹中不過是個孽種,縱使表哥來了,也只會贊我們幫他撕破了這個賤婦的面具!」
「放肆!」太后猛地一拍扶手,聲音如雷,「慶寧,你若再出言不遜,立刻給我滾出宮去!不必在此伺候!」
慶寧被這聲怒斥震住,臉色一陣青白交替,指尖緊攥著衣袖,雖滿心不甘,卻也不敢再多言。她咬緊牙關,冷哼一聲,扭頭避開太后的目光,卻仍舊滿臉不屑。
顧矜始終神色如常,她放下茶盞,目光淡淡掃過慶寧,唇角微揚,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冷意:「太后娘娘莫要動怒,公主不過是小輩,說話沒個分寸罷了,臣妾不放在心上。」
她語氣輕描淡寫,卻字字如針,偏偏又不著痕跡地將慶寧的失禮放大。
慶寧聞言,猛地抬頭,眼中怒意翻湧,幾乎要壓抑不住情緒。可她剛張口,便對上太后冷厲的目光,硬生生將滿腔怒火咽了下去,嘴角噙起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賢妃輕咳了兩聲,緩緩招了招手,示意身旁的貼身宮女柳絮上前。
她轉頭看向顧矜,語氣雖和緩,卻藏著一絲隱隱的試探:「妹妹,今日已晚,本不想打擾你,只是此間有一事,還需問過你才可判斷清楚。」
柳絮端著一個木盤緩步走到顧矜面前,將盤中的物品呈現給她。
「妹妹可認得此物?」賢妃柔聲問道。
顧矜低頭一看,那木盤中放著一個香囊,形制精巧,繡工極細。她心中冷笑,不用多想也知道對方的意圖。
她隨手拿起香囊,翻了翻,又不慌不忙地放回托盤中,抬眸淡淡一笑:「恕嬪妾眼拙,嬪妾不知。」
「賤婦!」慶寧厲聲喝道,「還不肯認,這明明——」
顧矜不著痕跡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動作優雅從容,仿佛慶寧的咄咄逼人只是耳邊風。她轉頭看向賢妃,語氣依舊溫婉:「回娘娘,臣妾的一應物品,都是由含煙看著的。嬪妾如今孕中糊塗,怕是要含煙來此處,才能識得清楚。」
賢妃聞言,神色間閃過一絲猶豫,顧矜要保全含煙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如今事情未明,確實不該將含煙以罪奴論處。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太后。
太后目光幽深,沉吟片刻,終究點了點頭。
不多時,幾個慎刑司的小太監押著含煙上殿。
含煙瘦弱的身影被拖拽進來,腳步踉蹌,最終摔倒在地。她雙掌撐地,露出五個鮮紅的血指印,顯然已經受過嚴刑拷打。儘管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但她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屈服之色。
青槿見狀,心中一陣不忍,脫口而出:「含煙是令嬪家裡帶來的,也是良籍,怎可不由分說,便用如此重刑?」
顧矜面色不改,微微側頭,語氣淡淡:「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還不快把含煙帶過來。」
{obeject「含煙」.pain=0print(「含煙的疼痛值已被清零。」)}
含煙被青槿扶起時,原本滿是鮮血的雙手痛得幾乎無法動彈,每一寸肌膚都像被撕裂般灼燒。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那鑽心的痛楚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卻,仿佛被無形之力抽離,連絲毫痕跡都未曾留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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