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鳴怔了一下，這算罵人嗎？
「這倒確實……」
鹿知鳴延長了自已的聲音，看見明彬不贊同的目光緊急改口。
「哦，其實你們可以說你們有哥哥？」
鹿知鳴試探性的說，「再加一句年輕還帥。」
明彬無奈了，這不是重點吧？
老師夾在家長中間，看起來也有點手足無措。
被打的是明彬和明禮的同班同學，男生，個子挺高的，看起來很不耐煩。
在鹿知鳴來之前，他都有點煩躁，「媽，你別管了……我們是打鬧著玩的……」
被他喊作媽媽的婦人黑著臉，看起來很不好惹，她舉著男孩兒的手，嗓音尖細的和老師說。
「李老師！你看看！給我家孩子的手臂都打青了！還有臉！臉上鼻青臉腫的……我們可是藝術生！臉很重要的……」
老師為難的安慰，「這位同學的母親，我知道……」
「哦，他們打了，你要怎麼處理呢？」
鹿知鳴等了半天，沒有人理他，不得不自已出來說話。
「哦……你就是他們的家長？」
鹿知鳴點頭。
男孩兒的媽媽轉移了注意力，「你怎麼這麼年輕的？」
這只是個短短的插曲，下一秒，她就輸出道，「額……就算你這麼年輕……也不能打架啊？還是二打一……」
明彬在旁邊看著，悠悠的聲音響起，「我沒打，是明禮動手的。」
明禮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對，我們是男人之間的……一對一的，很公平的……」
明彬繼續說，「而是，明禮的身上也有很多傷……」
明禮看了一眼鹿知鳴，好像在思考，但實際上不用他思考，明彬輕輕一撩，「看。」
明彬把明禮的衣服撩了起來，他的身上也有不少地方青紫。
男同學的媽媽看著他身上的傷氣焰都小了，「那也不能……」
明彬乘勝追擊，「而且，是他先說我們沒爹沒媽……」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明禮，明禮適時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唔……嚶……」
明禮太久沒有哭了，一時間不知道是唔還是嚶。
男同學的媽媽表情糾結，竟然轉身拍了他的背一下，聽聲音力氣不小。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啊？！」
男同學也很冤枉，「我真的只是單純的問一下……」
兩邊面面相覷，最後互相道了歉。
男同學的媽媽在知道了他們家的情況下，竟然真的露出了一點不忍的神色。
「你一個大人帶兩個孩子，還是十幾歲的……不容易吧？」
鹿知鳴還沉浸在自已來了這裡，但是什麼作用都沒有起的震撼里，聽見了男同學的媽媽的問話，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