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石頭確實聽母親說過這話,也確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財不露白,這世上願意告知別人自己到底攢了多少銀子的人,一百個人里選不出來一個。
在他看來,親爹原先是衙門裡的人,但凡披了一身官皮,想要攢錢是很容易的事。這衙門裡的人藏的銀子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啊,母親不知道很正常。
他甚至以為父親攢的這些銀子連趙家的人都不知道,之所以給他,就是為了彌補……他一個鄉下人,和城裡的人也扯不上關係。銀子給了他,他哪怕是花了,也沒人會想到這銀子是趙吉發給的。
如今回過頭來想,高石頭才發現,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娘,如果真是他下的毒,我怎麼辦?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氏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
「娘對不住你,我懷疑他會跑這一趟幹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都是受了……受了……」
說到這裡,她哽咽到說不出話。
高石頭福至心靈:「是姓白的讓他來害我?」
張氏就是這麼想的,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的理由。畢竟,趙吉發再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在兒子不給他添亂的情形下,最多就是一輩子互不相認,沒必要特意跑到鄉下來害兒子。
高石頭見母親不說話,心知她是默認了,忍不住吼道:「我和姓白的就見過一次,又沒有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幹?圖什麼?」
平白無故害人性命,那是要償命的。
憑著償命的風險給他添堵,兩人無冤無仇的,不划算啊。尤其白三爺那麼富裕,手頭握有一輩子的花用不完的銀子…… 至少,高石頭就絕對不會這麼幹。
張氏見兒子崩潰大吼,哭道:「他這是遷怒,石頭,你要怪就怪我吧。」
高石頭心裡堵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就想知道,當年你和姓趙的在一起,到底是你勾引的他,還是他強迫的你。」
第44章 炮灰養父
「重要嗎?」張氏滿臉嘲諷, 「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當初我和姓趙的結緣的原因,你這麼快就忘了?不,你沒有忘,只是不相信我的話, 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她冷笑一聲, 「這不怪你, 畢竟我沒有做到為人母的本分, 當年是我把你送人, 你不信我也正常。」
高石頭低下頭。
他就是心裡太焦灼了才這麼問, 正如母親所言,兩人怎麼在一起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會兒要怎麼脫身。
就在去城裡的路上,高木頭又吐了好多次,進城後甚至又昏迷了, 何氏面色也越來越差。
大夫和他們同行, 臉色越來越嚴肅。
到了衙門之外,高木頭一直都沒有醒,就連何氏,也昏昏欲睡。
何家人咬住了劉五不放……是劉五打的酒,然後酒出了事,不找他找誰?
劉五來的一路上特別後悔自己多事, 都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幫村里人買東西, 但無論如何後悔,面前活生生擺著兩條人命。解釋不清楚, 他就要倒大霉。
越想越怕,去城裡的路上還哭了幾場,等到了大人面前, 劉五已經軟成一團,被人「扶」進去的。
大人問明了前因後果,看向劉五:「你有沒有下毒?」
劉五渾身抖如篩糠,眼淚鼻涕一起下,已然說不出話,大人一問,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大人派人去陳家酒坊查問,沒有發現任何疑點,酒坊的東家和打酒的夥計更是指天發誓。
落在大人眼中,幾個人都有疑點,眼看無人認錯,他目光落到了劉五身上。
如果劉五再不能想法子澄清自己的清白,就要被用刑了。
溫雲起一直等在公堂之外,看到這裡,上前道:「大人,這去了的許秀才二人之前和城裡一個姓趙的起了爭執,兩家還大打出手。」
如果許秀才生前與人結怨,那和他吵架的人就會被懷疑。
高石頭聽到這話,霍然抬頭,狠狠瞪著養父。
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把這件事情和趙吉發扯在一起,自從他與親娘談過之後,他愈發懷疑趙吉發不清白。
而劉五大喜:「是的是的,我和許秀才都不認識,無冤無仇的,不會對他下毒!毒這麼金貴的東西,我都不知道哪裡有賣,求大人明查。」
他不停地磕頭,沒多久就磕到額頭紅腫,大人皺了皺眉,讓人將他拉了起來。
「昨晚上姓趙的還在村里,但後來出事人就不見了,包括他的親兒子,都不知道姓趙的去了哪兒。」溫雲起一臉嚴肅,「我懷疑是趙吉發動的手。」
大人看向師爺,師爺立刻派人去尋人。然後回過頭問:「你又是誰?近前回話,你和堂上幾人是何關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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