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姚娉婷心裡最放不下的人還是許中瑞。
姚東家最近著急上火,口中的燎泡一個接一個,從來就消不下去。一想到女兒殺了人,他就整宿整宿睡不著。
也就是還顧念著幾分父女情分,還顧及著姚家的名聲,否則,他真的想把這丫頭扔回林家……有本事做,也該有本事脫身,脫不了身,那就償命去!
當然了,這只是他衝動之下的想法,冷靜下來後,該護還是得護著。
哪怕他知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女兒做了這件事,早晚會被人扒出來,他也還是希望事情暴露的日子往後拖一拖。
姚娉婷認為,做了虧心事以後,不能窩在家裡,否則,旁人會更懷疑她。
她打算出去走走,順便打聽一下關於紅顏的事。
如果能和許中瑞在一起就好了。
溫雲起得了消息,姚娉婷最近幾乎每日都要出門,也不是為了逛街,天天跟在許中瑞的後面,時不時就湊上去偶遇。
下人來稟告時,沈文思就在旁邊,聽了姚娉婷的所作所為,她面色一言難盡。
「天底下那麼多的男人,她為何就揪著姓許的不放?若是姓許的是個深情之人也罷了,偏偏……」
許中瑞就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有了未婚妻,卻在發現娶錯人後將錯就錯,甚至還在外頭養外室。
就他所做的這些事,壓根就不值得讓女子託付終身。而姚娉婷像是看不清,還掏空了心思往他身邊湊。
溫雲起想了想:「許中瑞大概是她認為的如意郎君,也可能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
沈文思樂了:「怎麼看,你都比那個姓許的要能幹吧?」
溫雲起搖頭:「我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
姚娉婷是個傲氣的人,只喜歡別人討好她,她自己不願意討好旁人。許中瑞是風流了些,但兩人做過近兩年的未婚夫妻。那段時間裡,許中瑞對她挺不錯,經常有禮物相送,還會寫情詩。
*
要說許中瑞,真不是柳下惠。
姚娉婷和他偶遇,一開始,他還能一本正經地打招呼,後來大抵是看出來了姚娉婷的勾搭之意,兩人越走越近。
前後不到半個月,姚娉婷在頭一次見面時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蹤,下一回出門就能偶遇上他。
這都不是姚娉婷一廂情願,分明是兩人都有意。
溫雲起對姚娉婷從來就沒打算手下留情,知道兩人打得火熱,特意帶著沈文思去跟蹤。
酒樓的雅間大多是為了讓客人用膳,但也有一些雅間會配床鋪。
這一日,溫雲起帶著沈文思在城裡最大的酒樓中用膳,從雅間出來後,兩人沒有下樓,而是就站在三樓的欄杆旁往下瞧。
從高處往下看,景致還不錯。
這間酒樓是蔣家的生意,沈文思說是沈氏的女兒,但他實實在在是蔣家主的血脈。而且,因為沈文思的生母是蔣夫人的陪嫁,蔣夫人對她還有幾分愛護之情。
沈文思到這酒樓里,吃喝住都不用給銀子,掛帳就行。
「蔣家主對你還不錯。」
沈文思不以為意:「蔣家那麼富,壓根不在乎這點。我出嫁時,他們添的嫁妝不算多。」
算是舅舅嫁外甥女。
出嫁時都沒有多準備一份嫁妝,這名蔣家主無意認她回家。那沈文思最好就只拿蔣家主來當舅舅。
說話間,兩人不遠處的雅間門打開,姚娉婷臉頰緋紅地走了出來。
她剛剛踏出房門,身後的門就關上了。
姚娉婷心情還不錯,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討厭的人。
二樓三樓都呈回字形,總共有兩個樓梯。姚娉婷所在的雅間出來,最近的樓梯位於溫雲起兩人的邊上。
如果要走另一個樓梯,就要繞一大圈。
姚娉婷腳下頓住,理智告訴她該從另一邊下樓。但還是那話,做了虧心事,若是躲躲藏藏,更顯心虛。她整理了一下鬢邊的首飾,緩步朝著溫雲起的方向走。
「姐姐,姐夫,好巧。」
這稱呼是依著林繼宗叫的。
溫雲起打量了她一圈:「當不起姚姑娘這一聲稱呼,林繼宗已經沒住在沈家,如今和內子連親戚都算不上,而且……姚姑娘還打算做林家婦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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