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曹老漢帶著一家老小從北邊逃難而來,一家子除了襁褓里的曹承德白嫩圓潤外,其他人都餓的面黃肌瘦,不過好在一家九口齊齊整整。
曹老漢在五里村置辦了房屋、十畝水田和十畝旱地,加上曹老漢和曹白氏老兩口脾氣好又識文斷字,十幾年來在五里村累積起了好名聲,也在五里村生了根。
直到二十九年前,原本精神矍鑠的曹老漢突然病重,一場風寒過去,曹老漢就那麼去了,沒過半年,曹白氏也跟著去了,原本不顯山露水的曹吳氏接曹家管家大權,第一件事便是將才十四歲的曹承德趕出去找事做。
村里人十分不理解曹吳氏的做法,也顧念著曹老漢和曹白氏的好,紛紛上門勸說曹吳氏,但是再好的情分也經不起曹吳氏的敗,從二十九年前勸到了二十八年前,但也沒用,曹承德最終還是被淨身趕出了家門。
曹林家三個外嫁的閨女送節禮時得知阿爺阿奶死後沒多久,阿娘就將小弟趕出了家,一怒之下,仨姐妹斷了跟娘家的來往,直到十三年前曹承德回到五里村後才恢復與曹承德家的來往。
曹吳氏為何這般做,村里人不知道,但曹吳氏狠心到能趕親生兒子自生自滅的人,村里誰不怕?!
「曹林,我們這趟過來是要做這麼一個事,」說著,王大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眼見著對面三人臉色越難越難看,他決定直接挑明:「只要你們沒做過,讓馬嗅一下也無妨,但你們若是不同意,武氏便要去縣城報官。」
「哎呀,那個娼婦欺負到老婆子頭上來了,看老婆子我不抽爛她的嘴,這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兒……」曹吳氏嘴上罵罵咧咧,往院外的人群看去,恨不得找出罪魁禍首,跟她撕扯一番。
她這一股子狠勁,讓跟著來看熱鬧的村里人,不自覺的往後退,這個老虔婆太恐怖了,要被她纏上,誰家也頂不住。
人群這樣,便凸顯出牽著馬的武芠和一臉便秘樣的村長,曹承恩看著武芠那嬌美的五官和白嫩的肌膚,就像狼看到羊一般,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唇。
平日裡武芠給這邊送飯菜,來去匆匆,他都沒能好生看一看,或許,哪天可以……
跌坐在地上的盼娣習慣性的看家裡大人門的臉色,阿爺倒還好,但是阿爹,她順著曹承恩的目光看向武芠,看著芠姐姐站在院子外那模樣,似是明白了什麼,她低下頭,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曹林,要是能,你就點個頭,武芠牽馬進去。要是不能,你也給句話,我們現在就走,等官衙來人。」王大山可不願意聽曹吳氏在這裡滿嘴噴糞,只想快點結束。這婆娘嘴又髒又臭,說的話語就像是在茅廁里捂了好些年似的,臭的發暈。
曹林表面上猶猶豫豫,實際上,他才懶得搭理王大山,其實他王大山也就厲害點,要不是自家爹走的早,多活兩年,村長肯定是他們曹家的,哪有他王大山什麼事。
王大山看不上曹林如此猶豫不決,一點都不爺們,「武芠,你回去讓你娘趕車去縣裡,讓你爹去縣衙報官。」要他說,這種又懶又奸猾的曹承恩家就該全家去縣城服徭役。
老天爺一點都不公平,曹承恩家幾口這麼懶,連種地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從未斷了吃喝,加上沒了曹老漢和曹白氏的曹家,近些年干出來的那些事越來越不像話,王大山很難對他們家產生好感。
「等等,」曹承恩強迫自己的眼神從武芠身上移開,看向村長說:「若是搜不到怎麼辦?」
王大山還真被他這句話問住了。
「搜你家,是看在村長爺的面子上,還搜不到怎麼辦?涼拌!走小妹,咱們不進去搜了,等衙門來了人,讓衙門來搜,官老爺只要發現可疑的都會去查,可不比站在院子外傻等著更合適!」曹茵站在人群後面,雙臂環抱,手摩挲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可行性,一點都不像是在胡亂開玩笑。
她開始沒打算過來,但越想越不對勁,心裡也一直慌慌的,讓才嬸子帶著人守著那邊,她們帶著蔣氏過來了。果然一來就聽到曹承恩的問話。
武芠雖然對於不能牽著小棕搜房間有些失落,但是她是聽話的好妹妹,脆生生回道:「好,二姐,咱們回去,這裡這麼臭,咱們小棕還不愛去呢。」但嘴皮子上絕不饒人。
她這話一說,大家也都看向曹承恩家院子,是夠亂的!
「你說什麼?!你個娼婦生的小賤蹄子,今日老娘要教你做人!」曹吳氏聽到武芠的話語,那耷拉著的三角眼一瞪,直接朝院子外的武芠衝過來,速度快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幾十歲的老婆子。
村里人看著她這架勢,紛紛往外散開,只怕被傷及無辜。
而這一幕正巧被押著蔣氏一同前來的幾人看到,武氏尖叫一聲,往武芠的位置狂奔,但來不及了,蔣氏看到這一幕,得意的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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