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顧安的話語只是起了引導的效用,而老東家的話語在在場的眾人心中那便是專家的定性話語,聽到這話,原本站在門前的祝芙娘也忍不住了,提起裙擺跑去角落,對著被自家兄弟抓住的邵三郎就是一陣抓撓。
「好你個邵三郎,我家芸娘是第一日生病了嗎?你要請名醫非得就在別人給她醫治這一日,你這起了什麼樣的心思真當我們都看不出來,芸娘要是沒事還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定要跟你不死不休!」祝芙娘比祝芸娘大了五歲,在娘家時便對這個妹妹就好,出嫁後,因為她嫁的是府城胡家米鋪家,當了幾年的家,慣來做主慣了,她這話也不算是虛言,「小弟,你把這個名醫拽起來讓我好生詢問一番,我倒要看看這名醫是真名醫還是被人叫來哄騙一番的名醫!」
原本祝芙娘是想跟著一起進去看曹茵如何醫治的,但上回她跟小妹鬧得有點凶,小妹不讓她進去,今日本就壓了火氣,現如今聽到老東家的話語,她憋了這麼久的火氣直接撒在了邵三郎和那眼神閃躲的名醫身上。
眼見著這邊又要鬧起來,顧安出言提醒道:「還請祝家娘子稍安勿躁,房內正在醫治的關鍵階段,外面的動靜會影響其間。」
祝芙娘聞言停下了動作,對家裡的兄弟說:「堵住他們的嘴,綁起來別讓他們影響芸娘的醫治。」
祝家人點頭應下。
要說祝芸娘當初嫁給邵三郎便是下嫁,當初邵三郎只是鎮上米鋪家的三兒子,要不是有祝芸娘娘家的幫扶,他邵三郎算什麼東西,他們之前沒出手皆是看在芸娘的面子上,現如今可還真不一樣了。
外面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到裡面的醫治,曹茵端來第二碗藥讓大娘子服下,而服了藥後,貼身嬤嬤又趕緊換了個恭桶扶大娘子坐下。
曹茵也顧不上別的,拎著換下的恭桶去了亮堂的地方,戴上用油紙製成的五指手套,俯身扒拉檢查起來。
這一切都收入了府衙派來的嬤嬤的眼中。
曹茵檢查了一番,脫下油紙手套,來到大娘子身邊,拿住胳膊把脈和檢查了一遍眼口舌,說:「大娘子已然排出去了十之二三的鬼胎,現在定要穩住心神切不可被外力所干擾,待得這一波排出完畢,此次治療才算是有始有終。」又拿出幾片紅參讓大娘子含在嘴中,「大娘子,我用東樺山的野參製成的紅參其補氣的效用要比平常紅參強上不少,定是能助力大娘子穩住心神熬過此次治療。」
早已有些虛脫的大娘子點點頭,不是她不願說話,實在是氣力已然說不出來。
第二波的來勢比起第一波可就迅猛多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大娘子卸下了不少的包袱,整個內間早已充斥著血腥的腥臭味,但因為怕受風,還不能開窗通風,慢慢的這股子味道由內間散發到外間,直到整個東廂房。
曹茵在此期間手就沒有從大娘子的脈搏上下來過,這裡不比後世,各種監測儀器全部有,在這裡,要想時刻知道患者的情況,便只能手動把脈搏監測。
她這般落在她人眼中便是大娘子情況十分厲害,需要大夫時刻把脈,大娘子貼身的嬤嬤淌著眼淚,心中一直念叨著佛菩薩保佑,又不錯眼的看向大娘
子,生怕出個什麼情況。
等到大娘子腹鳴音止住,第二個恭桶已然存了半桶的血穢。
「用浸泡許久的藥物的布巾趕緊給大娘子擦拭乾淨,然後扶著大娘子半坐半躺著休息。」曹茵沉穩的交代著下一步的安排,房間內的其他人趕忙動作起來:「記得給床上墊厚些的墊子,大娘子這段時日還會排出惡露。」
婦人去鬼胎猶如生產,不僅會排出惡露,還需要坐月子,但只要在月子期養護的妥當,鬼胎並不會對母體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大娘子卻不一樣,鬼胎在腹中存在的時間過長,哪怕治癒後,估計再也難得孕育子嗣。
這後果,曹茵早在第一次診治時便跟大娘子言明。
等到大娘子躺在床上,那邊武氏已然端著補氣血的湯藥進來,她們才給大娘子餵下,曹茵抓著大娘子的脈搏繼續把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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