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扎偏了,長長的針尖順著指甲縫就扎進了指甲蓋里,有血從楊細柳黑黑的指甲縫裡流出,甚至透過她短短的指甲蓋,還能看到刺進去的針頭。
本來昏迷中的楊細柳被這一下子疼的『嗷』的一聲就醒了。只是嘴被破布條堵著,發出的聲音都是沉悶的。
哪怕渾身酥麻無力,當看清往自己指尖扎針的是自家男人時,一把將堵嘴的破布條扯出去,破口大罵,「你個瘟災的,想疼死老娘?」
本來見陳大牛扎偏了,項明輝的心都提嗓子眼了,他可是知道,這兩口了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鬧起來,他的小身板可不夠倆人打的。
此時見人醒了,忙攬功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就說這個療法好吧?這人不就醒了?」
說完,從楊細柳的指尖上把針拔下來,又換來楊細柳一聲疼叫。
「人醒了,這沒我啥事兒了。」把針放進醫藥箱裡,轉身就跑。
兩口子面面相覷,要說項明輝醫術不行亂指揮,可人是不是救活了?
可救活是救活,但真他娘的疼!
楊細柳四下看看,沒看到花忍冬的身影,也沒看到那個好吃懶做的夏知青,心裡這個氣哦。
別人不知道她是怎麼暈的,可她自己清楚啊,就在她一巴掌扇向花忍冬時,身上就像被閃電擊中似的,肯定是那倆人使的壞。
她可是聽說過,有一種叫電棍的東西,碰到身上就會讓人渾身發麻,雖然她沒看到花忍冬是怎麼用的電棍,但她突然就渾身發麻地倒地,就是她用了電棍。
可自己沒有證據,再惹花忍冬,她會不會再電她一回?
不敢找花忍冬的麻煩,楊細柳就想起醒來時嘴裡塞的破布條,又髒又臭,破口大罵:「哪個缺大德的,趁我昏過去就往我嘴裡塞粑粑戒子?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看我不往他嘴裡灌大糞!」
剛剛好心,怕她咬到自己舌頭的婦人不幹了,從地上撿起自己綁手的破布條,「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怕你咬舌頭,給你用布條塞上點還錯了?下回你再出事兒,也別用布條了,就在路邊薅一把帶屎帶尿的野草給你塞裡面得了。也別塞野草了,就讓你自個兒躺那吧,死不了是你命大,死了也是你活該!」
說完,朝她啐了一口,挎起她裝工具的籃子就走了。
旁邊看熱鬧的也七嘴八舌責備楊細柳不識好人心,然後一個接一個也都走了,留下兩口子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陳大牛把楊細柳背回家的。
晚上,夜深人靜,花忍冬和夏宇從知青點摸出來,直奔後山而去。
到了桃樹林,看到前面影影綽綽站了幾個人,夏宇學了一聲鳥叫,對面則回了一聲貓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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