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也嗤笑出聲,「真當你那個是鑲了金邊兒的?」
程妍惱恨到了極點,見這尚懷宇不但不答應給她工作或是工農兵大學的名額,還和女人一搭一和地嘲諷自己,也顧不得來之前想的好說好商量,伸手就朝尚懷宇撓去。
尚懷宇早就防著她突然出手,見她衝過來,把女知青拉到身前一擋,程妍的指甲就撓上了女知青的臉。
女知青疼的捂著臉嗷嗷大叫,「我的臉……」
程妍見沒撓到尚懷宇,但撓到女知青也出了口惡氣,剛想趁機再揍女知青一頓,卻被脫身的尚懷宇一腳踹在肚子上,人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尚懷宇嘴裡罵罵咧咧,「臭娘們,還敢和我動手?你真是不怕死,信不信我讓人送你去農場?」
罵完不解氣,又追上被石頭攔住的程妍踹了幾腳。
眼看程妍的頭被山路上的石頭撞出血了,花忍冬朝山下大喊,「殺人啦!知青殺人啦!」
尚懷宇還要再踹的腳收了回去,惡狠狠地瞪了花忍冬一眼,抓起捂著臉嗚嗚哭的女知青,轉身就往山上跑了。
只要沒被當場抓住,他就不會承認程妍的傷跟他有關,就不信大隊的人能拿他有辦法。
花忍冬見他要跑也不去追,而是催動異能用草根再次纏住他的腳面。
尚懷宇跑得急,腳下一絆,臉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血順著鼻子就淌了下來。
女知青嚇的哇哇大叫,程妍出事她不怕,但如果尚懷宇跟她一起上山出了事兒,尚家絕對不會放過她。
昨天早上,大隊來了好些公安,從山裡抓出幾十個捆的嚴嚴實實的人,這兩天大隊上的人都在議論那些人是因為什麼被抓,一時間人心惶惶。
周來福就每天帶著民兵在山上巡邏兩次,今天剛巡邏到半山腰就聽到二花的喊聲,周來福帶人立馬衝過來。
當看到山路上頭破血流的程妍和上面鼻血直流的尚懷宇時,周來福阻止民兵上前,甚至猶豫著要不要讓尚懷宇就那麼流鼻血流死算了。
這才多久啊,他都流幾次血了?咋就沒把他流血流死?
每次大隊上出事都有他,偏他家裡有權有勢,出了這麼多事兒,也沒能把他從大隊弄走,周來福簡直要頭疼死了。
但這個念頭只是瞬間,沒看到也就算了,他都帶人趕過來了,真不能眼睜睜看著尚懷宇死,唉,二丫頭那麼懂事的丫頭,這回就有點不懂事了。
喊了幾個民兵把尚懷宇和程妍抬到村衛生所交給項明輝,自從給楊細柳紮好後,村里人對項明輝的醫術更退避三舍了。這麼久都沒人願意去他那看病,剛好給他開個張吧。
等人把尚懷宇和程妍抬走,周來福過來問花忍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