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贏了?這就贏了?這不應該吧!我還沒有看盡興好嗎!!再多來五分鐘的!】
……
可惜就算是彈幕再熱切的要求,也進行不下去了,格里菲斯定定的看了郁拂然很久,他眼神莫測又陰冷,跟他在外面展現出來的樣子半點也不相符,郁拂然卻毫不在意,仍然唇角帶著笑的看他。
郁拂然可是在人精堆裡面長大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前輩的教訓了,區區的眼神攻擊,郁拂然甚至有點無聊的換了個姿勢,真的是有點太幼稚了。
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不愛這麼玩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格蘭登的情緒,格里菲斯沒有任何猶豫的拿起了那把小刀自裁了,在格里菲斯做出這個舉動以後,蘇爾特也跟著做了,在在機甲的頭顱落地的時候,從不遠處有一隻黑色的機甲朝著郁拂然這邊奔來。
——是希拉爾。
希拉爾從黑色的機甲裡面跳出來,紅色的長髮今日綁成了馬尾,被風吹起,格外的熱烈,漂亮的就好像是一團朝著郁拂然奔來的火焰一樣。
他總是這樣,在朝著郁拂然奔來的時候,從來都是用跑的。
於是,在危機四伏的練習賽,郁拂然也解開了機甲,被機甲的手托舉到了地面。
他看見了那雙漂亮的金色瞳孔,熠熠生輝的好像是他闊別許久的太陽。
希拉爾說:「我們贏了,這是令牌。」
「……我。」他朝著郁拂然彎著眼睛笑了一下,色如春花的一張臉瀲灩的好像是籠罩著水光,他輕聲說,「我想送給你。」
在他跌入深海感覺到害怕,他的面前卻突然間亮起一點光,成為了這片黑暗裡面唯一的光芒的時候,希拉爾就想要這麼做了,不僅僅只是令牌——
希拉爾想,還想要給他一點更重要的東西,那些除卻忠誠以外。
更能夠表達他的心意的東西。
希拉爾不僅笑成了一朵花,就連他的聲音也很溫柔,溫柔的就好像是掐一把就可以掐出水一樣。
郁拂然頓了一下,他從希拉爾的手裡接過了那枚令牌,他輕聲說:「是我的榮幸,少校。」
范多夫嘆了一口氣,內心默念一百遍這個狗糧他真的不該吃。
弗列那看著希拉爾,卻忍不住的也笑了一下。
……是真的開心,那就算了。
*
這一次的練習賽進行的出奇的快,甚至只開始了半個小時,就已經得出了第一。
更不要說,那些往日裡面還算的上是出色的優秀學員,竟然是連一點好一點的名次都沒有撈到,齊齊的堆在末尾。
審核練習賽的老師看見這張成績單,幾乎是臉都綠了,看著希拉爾跟格蘭登的眼神都帶著一點懼怕,哪怕他們是第一聯邦學院的老師,卻也不是每一位老師都跟伍爾特一樣擁有超強的實力跟家室的,他們謹慎的對待每一位潛力高強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