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在他面前展示出無能的一面。
聽出冀星洲語氣不對,劍靈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你打算繼續學搜魂術嘍,你學個半吊子真能靠得住嗎?」
「不能也得能。」
劍靈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左思右想,忍不住說:「要不還是把我拱出去吧,你殺那妖物,本來也有我一份功勞,是他趙承玖心思不正,想霸占功勞,好在幾位仙尊長老們面前露露臉。」
冀星洲嘆氣:「現在的我,連妖物的功勞都難以保住,何況是你。」
「我難道是死的嗎?我既然認了主,沒有我的同意,誰能強行斷掉契約。」
他搖搖頭,反駁:「你沉睡已久,這種術法早就有了,只是有弊端,所以應用不多。萬事小心為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劍靈開始劍走偏鋒了:「要不你去出賣一下色相,說句實話,我覺得你長得真不賴,去青樓有當頭牌的潛力。」
冀星洲:「……閉嘴。」
「哦!我知道了,你可以去勾引你的恩人,讓他主動幫你,這樣就不用你厚著臉皮主動提了,是不是很完美的計劃。」
冀星洲額頭青筋直跳:「……我讓你閉嘴。」
劍靈聳聳肩,一溜煙重新變成一把劍,躺在新買的劍托上。
冀星洲在心中計算與趙承玖約定的日子。
還有兩天。
已經是火燒眉毛了。
一定要學會,學術法,最重要的是實踐。
要確定搜魂術搜出的記憶是正確無誤的,還要能忍受搜魂之苦。
最合適的人,便是他自己。
群峭碧摩天七峰。
游長海睡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又醒了。
這一次睜眼,他看見的是他的師尊,伏江仙尊。
他正在桌邊搓黑黢黢的藥丸子。桌上還放著兩個玻璃罐子,一個被藥丸填得滿滿當當,另一個只有約五分之一,游長海目測得有上千個。
這個數字還在隨著伏江搓藥丸的動作不斷增加。
察覺到氣息變化,伏江將手中搓好的藥丸放進玻璃罐,沾濕手帕將手心手背乃至指縫都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才去看游長海。
床頭的小桌台放著冀星洲準備的紙筆。
他拿起一份開始寫:師尊在幹嘛?
「在做你之後要吃的藥丸,你師姐師兄都在幫忙做。」
——我一天要吃多少啊?
「一勺,一天三次。」
伏江坐在床邊,二人靠得近,游長海能聞到他身上的藥味,他仔細嗅嗅,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一股甜味。
不等游長海發問,伏江就主動解釋:「是花蜜的味道,加進去就不苦了。」
好用心。
游長海聽他一句一句地耐心解釋,面對不熟悉之人的緊張感逐漸褪去。
師尊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游長海看著師尊為了方便搓藥丸卷上去的袖子和露在外面的結實小臂,突然想起冀星洲胳膊上的傷痕。
他仔細回想,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當時匆匆一眼,他也沒太看清,寫下一行字:我想拿一點治跌打損傷的藥給冀星洲,我看見他胳膊上有傷。
「好。我待會兒就讓人送過去。」
這種藥不要太常見了,群峭碧摩天要多少有多少。
按理來說,游長海改變原有的命運之後,冀星洲的事情就與他沒有關係了,但看見他拖著傷過來照顧自己,又心軟得很,左右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給了就給了。
「要出去曬曬太陽嗎?這會兒沒風。」
伏江見他點頭,臉上也多出一抹笑來,托著他的膝蓋窩和後背把人放在新買的輪椅上,椅背可以隨意角度,放下了就是一張躺椅。
外面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地。
游長海窩在輪椅上,曬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伸伸懶腰,腰部向前挺,身子拉長,像一隻愜意的貓兒在晾肚皮。
他躺久了,有些無聊,翻個身,面對伏江仙尊,寫:師尊,我什麼時候能重新開始學習法術。
「還不確定,你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還需長時間觀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