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冀星洲在游長海身邊噓寒問暖,魏文耀也不甘示弱,立刻放下筷子占據游長海的另一邊。
「需要解酒湯嗎?」
「不用了,我起來走一走,玩一玩就清醒了。」
游長海推開兩個人,朝最近的一處人堆走去。
一圈人圍在一起,游長海找了個縫隙站著,桌上的一隻筆正好指向自己這個方向,周圍人一鬨而散,只留游長海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怎,怎麼了?」他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兩步。
轉筆之人眼前一亮:「是個俊俏的小公子,來來來,快選吧。」
游長海更懵了:「啊?選什麼?我才剛剛來。」
「很簡單的,你隨機選一張牌,選到什麼就得按牌上寫的做。」
游長海:「我還沒說要參加。」
但那執牌之人卻是個沒臉沒皮的:「好弟弟,來一把吧,賞個臉。」
游長海本就泛紅的臉現在更紅了,這人怎麼這樣啊。
也不是不行,左右不過是個遊戲。
游長海走上前去隨意抓了一張牌,牌上寫著:自罰三大杯。
魏文耀和冀星洲也湊過去看,二人不約而同地皺眉。
魏文耀對這些小把戲很熟悉,這酒必然是上百年的烈酒,以游長海一杯倒的酒量,不等喝完直接倒在這裡了。
冀星洲:「他身子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替他喝可以嗎?」
冀星洲也跟著幫腔:「確實如此。」
執牌人雖然不認得冀星洲,但魏文耀的名字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最近可謂如雷貫耳。
他是憑著手腕自己爬上去的,和普通的紈絝子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執牌人兩根手指夾著筆左右晃了晃:「規則就是規則,不如這樣,他再拿一張牌,但下一張牌的懲罰得做兩遍,怎麼樣?」
游長海:「行。」
他第二次抽出的牌是「任選周圍一個接吻。」
魏文耀試圖搶先一步把游長海拉走,但冀星洲又豈是反應慢的,一步也沒拉下地跟在游長海身邊。
三人往外走了一點。
魏文耀蠱惑游長海:「你選我,他們會給我面子的,到時候只要親親側臉就好了,不用親嘴巴。」
冀星洲不甘示弱:「選我,我們關係這麼好,你難道要拋下我去選他嗎?而且……我長得又不比他差。」
執牌人與周圍一眾年輕的男男女女滿臉都是看好戲的期待。
「這個小公子太俊了,不怪人搶。」
「不知道誰能抱得美人歸。」
「他們怎麼還沒好,看得我都想上去試試了。」
執牌人等不及了,催促道:「好了嗎?大家可都等著呢。」
三人回來的時候,游長海還不死心地試圖掙扎:「一定要選嗎?」
「當然。」
沒招了。
「我選他。」
游長海指尖的方向是冀星洲。
執牌人突然有點不敢看魏文耀的臉色了。
「那就開始吧。」
決定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游長海慢吞吞地轉過身,垂著腦袋,甚至不敢把臉抬起來對著冀星洲。
耳朵里突然充滿了流水奔騰而過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嘈雜,只短短几秒,便隔絕了周圍的人聲。
本就紅的臉頰因為緊張更紅了。
冀星洲沒有給他很多反應的機會,按照約定地那樣,主動伸出雙手,抱起冀星洲發燙的臉頰,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儘管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但冀星洲還是感受到了何為目眩神迷。
在眾人圍觀起鬨下,一切觸感仿佛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柔軟至極的唇瓣,近在咫尺的臉頰,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地像一場夢。
一旁的魏文耀臉色難看至極,幾乎要拔腿離開,周身的黑氣壓清出一片真空地帶。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好了吧?」仿佛是要掩蓋自己緊張至極的,一分開游長海就趕緊轉身問執筆人。
執筆人眼珠子一轉,對游長海說:「你要執行兩次,還得再找一個呢。」
游長海失聲大叫:「再找一個?!你之前怎麼不說!」
「我以為你知道呢。」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趙樂突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對游長海說:「母親有事找你們,快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