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揭穿這一點:「可能我和寶寶心有靈犀吧。」
這種騙小孩的話,連簡眠都不能相信,他又戳了下沈斯白的側腰,沈斯白立馬換了種說法:「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我想在你生氣的時候,能夠馬上知道你為什麼生氣,這是因你而有的天賦。」
簡眠不是很理解沈斯白的話,但沈斯白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個意思:沈斯白很在乎他。
「我知道了。」簡眠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了,終於回抱住了沈斯白,湊到沈斯白耳邊小聲道,「對不起。」
沈斯白明知故問:「寶寶為什麼要道歉?」
簡眠:「我又誤會你了,所以跟你道歉。」
沈斯白最愛簡眠的坦然,錯了就是錯了,不會仗著他對簡眠的好就任性妄為。不過,沈斯白也不介意簡眠任性,他還挺想看看簡眠任性的樣子。
沈斯白和簡眠一離開,裴故也不想待在廚房了,他偷偷躲在牆壁後,目睹了沈斯白哄好簡眠的過程,心裡嘖嘖感嘆。他該誇獎他哥說情話的本事太厲害,還是該佩服簡眠的脾氣太好。
想想他曾經交過的對象,一個比一個難哄,但凡有個對象像簡眠這般脾氣好的,他媽早就抱上孫子了。
……
簡眠讓裴故做飯是純屬遷怒,也是為了逃避做飯,他在洗衣拖地上沒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廚藝還是了解的,連他自己都吃不下自己做的飯,更別提讓沈斯白吃了。
裴故的廚藝比簡眠還要糟糕,魚湯上漂浮著黑色殘渣,炒青菜做成了油泡青菜。
和簡眠和好之後,沈斯白接手了廚房,裴故做的這兩樣是不能吃了的,好在冰箱內還有足夠的食材,足夠沈斯白髮揮。
沈斯白在家時,不會讓簡眠幹活,做飯也是他來做,他的廚藝不比小五差,很合簡眠的口味,簡眠每次都會吃撐,這次也是。
簡眠吃飽了就開始犯困,沈斯白給了裴故一個眼神,裴故心領神會,一秒都不敢多待,跟兩人告了別就匆匆離開了。
裴故一走,簡眠立馬變回了小水母,比起維持人身,他更喜歡水母形態。沈斯白送完了裴故,回來就看見餐桌上多出了一張水母大餅。
他笑著捧起這張『大餅』,小水母柔軟的觸手滑過他手背,捲住他的食指。
「要去水族箱嗎?」
傘狀腦袋搖晃了幾下,簡眠含糊道:「要跟你待在一起。」
話落,小水母縮小成了巴掌大,幾根觸手戳了戳沈斯白的手背,示意沈斯白將他放進口袋裡。
沈斯白依指示照做,小心翼翼地將小水母放入上衣口袋中,轉頭就開始收拾起了餐桌。
沈斯白動作幅度很小,口袋微晃,簡眠就像躺在搖椅里,晃了沒幾下就犯起了困,迷糊間,他隱約聽到了沈斯白的疑惑聲。
「洗碗機怎麼壞了?」
簡眠的瞌睡瞬間清醒,悄悄從口袋裡冒出半個腦袋。
沈斯白不知何時打開了洗碗機,機器內的幾個凹槽像是被人暴力砸了一遍,裡面還躺著幾把扭曲變形了的勺子。
簡眠見狀,心虛地縮回了口袋裡。
第11章
裴故是在陣陣急促的門鈴聲中醒來的。
他一個人住在江景大別墅里,沒人管他,不到十二點不會起床,定期上門來打掃的阿姨有別墅鑰匙,根本不會按門鈴。
裴故頂著雞窩頭,艱難地挪到大門口,門還沒打開,就先沖門外的人怒吼道:「一大早吵你爺爺睡覺幹什麼?」
「現在還是早上嗎?」簡眠看了眼手腕上的粉色手錶,疑惑道,「可手錶顯示現在是九點半,你們人類不都叫這個時間段上午嗎?怎麼是早上?」
裴故的瞌睡一下就清醒了,他怔怔望著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的簡眠。
臨近初冬,A市的氣溫還維持在15°上下,簡眠穿著一件天藍色毛衣,領口包裹住脖子,襯得簡眠的臉只有巴掌大,及腰的粉色長髮扎了起來,沒了頭髮的遮擋,看著清爽又朝氣。
剛清醒就看見這張漂亮的臉,有再大的火氣都能熄滅。
裴故挺直腰板,正經起來:「小嫂子,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簡眠:「我想去沈斯白的公司找他,但是我不知道沈斯白的公司在哪裡,你肯定知道,你帶我去。」
裴故:「……」
大冷天的,裴故嚇得額角冒汗:「你去我哥的公司做什麼?」
簡眠很容易中沈斯白的迷糊陷阱,一被沈斯白哄兩句就忘記了懷疑,但這次不一樣。這事連續幾天頻繁繞著他,讓他想忘記都難,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慢慢生根發芽,為了打消自己的懷疑,簡眠決定親自去找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