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說師兄!」
鳳瀾:?
「江無憂,本座大發慈悲哄你兩句,跟本座蹬鼻子上臉,嗯?」鳳瀾拍拍江思昭的兩頰,鼓起的軟肉手感極好,又伸手捏了捏。
江思昭淚眼花花地還口,「那你…非要大發慈悲…」
鳳瀾氣得提起一口氣,小臂一松,把人扔到地上。
欄杆很硌,江思昭捂著屁股,愈發討厭罪魁禍首。
可惡的鳳瀾。
「師尊。」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江思昭往鳳瀾身後看,抓住救命稻草般向寂懷月招手:「懷月。」
欣喜的語氣與方才形成鮮明對比,鳳瀾眉頭緊鎖,環抱著胳膊凝著面前的人。
衣衫攏住纖細的身形,朱唇微張,杏眸比星子還亮。
真他娘的想把他撕碎吃下去。
寂懷月面色微沉,虛握拳頭對鳳瀾行了禮:「魔尊。」
鳳瀾懶得答應,對江思昭說:「江無憂,今夜的仇本座記下了。」
說完,身影消失在原地。
寂懷月眼底暗了暗,上前將江思昭從欄杆上抱下來。
肩膀處衣衫散亂,寂懷月若無其事地將其整好,觸到絲綢的指尖發燙。
「困。」江思昭喝累了,也哭累了,打了哈欠,眼睫撲扇隨時要合上。
寂懷月注視著師尊略微紅腫的嘴唇,琥珀色的眼睛攏了層紗,叫人看不真切。
「弟子服侍師尊安歇。」
說完,不等江思昭回話便抄起胳膊,將人橫打抱起。
夜色濃稠,兩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江思昭被放到榻上,頭一沾上枕頭,就無知無覺地沉睡過去。
寂懷月站在床邊,久久未離去。
側臉沒在黑暗,青頜緊繃,他扶正斜散的發冠,又突然自暴自棄地摘下,放到桌台。
師尊,為何不是他的。
第47章 京城的繁華與江南相比多了一分莊重。天子腳下,天潢貴胄,象徵……
京城的繁華與江南相比多了一分莊重。天子腳下, 天潢貴胄,象徵地位的轎攆從街邊經過,百姓紛紛退讓兩側, 以防衝撞。
江思昭好幾天沒看見蕭見, 直到他們準備出發離開越城,消失的蕭見又突然出現。
「你怎麼回來了?」江思昭驚訝,本來還以為這人終於玩膩走了。
「你很希望我走。」蕭見聲音沒有起伏。
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傷人, 江思昭連忙舔了舔唇, 回道:「沒有。」
三人一同出發去往京城。一路沿著小路,行了半天的路,總算到達城裡。
京城很大, 比越城還要大。
聽說京城繁華,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寂懷月拿出指物針, 針尖一路指著前方, 幾人穿過街道,最終停留在一棟莊嚴的府邸前。
江思昭念出聲牌匾上的字, 「藺府。」
當今攝政王藺恆的王府。
「你們是何人, 膽敢在攝政王府前鬼鬼祟祟, 腦袋不想要了嗎?」侍衛拎著刀上前驅趕三人。
冰冷的刀尖直指面中, 差點刮到臉。
江思昭一驚,小步往後退,嘴裡小聲念叨:「真兇。」
沒禮貌的人,最討厭了。
對京城的印象一下不好了。
寂懷月上前,從袖口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侍衛。
「勞煩幾位, 把這個拿給藺伯父過目。」
侍衛不耐煩地接過,兩人不是沒見過世面之人, 看到玉牌上赫然的「寂」,面色頓時收斂。
「在這等著。」
侍衛拿著玉牌跑回府,不多時出來了三個人。一個年級稍大些,矮圓的身材,看著像是王府的管家,另外兩個都是侍衛。
管家殷切地邁步走到寂懷月身前,彎腰行禮:「奴才參見世子。」
寂懷月頷首:「一別多年,伯父可還安好?」
「回世子的話,一切安好。王爺,他亦一直記掛著世子。」
寂懷月在前面與管家說話,江思昭和蕭見跟在他們身後。
「早知道懷月是貴族出身,沒想到和攝政王還有關係。」江思昭忍不住嘰嘰喳喳,「這王府好大啊。」
攝政王府修建得富麗堂皇,單單院子就有三個攬月閣那麼大,不愧是京城第一府。
蕭見掃了一眼,興致缺缺。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京城之事解決後,可想好要去何處?」
江思昭頓時皺眉,眼睛瞪圓沖蕭見凶道:「好端端地提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