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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身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用,蕭見,這木牌不是我的真身,是我用本體幻化出來的。」江思昭總算出聲解釋。

李沉舟頓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些意外地看著江思昭,「你學會控制本體了?」

江思昭垂了垂眼,溫聲道:「那天藺恆說我的真身是花妖,我就自己嘗試了一下變成原身,誤打誤撞成功了。」

「這木牌你收下。」江思昭心裡有事,對李沉舟說,「當我感謝你過去相救之恩。」

李沉舟敏銳地眯起眼,隱隱預感江思昭話里暗含深意。

「江思昭,你該不會是要趕我走吧?」

江思昭心裡一緊,上前推著李沉舟的後背,「我想吃糖葫蘆,快去買。」

李沉舟輕笑了聲,左右他能一直感知江思昭的位置,「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江思昭連連點頭:「知道了。」

日頭西垂,晚霞染紅了大半天。

李沉舟的身影漸漸遠去,江思昭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直到身影徹底消失,輕嘆了口氣,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萍水相逢,不管如何,蕭見陪了自己一路,那木牌就當作給蕭見的告別禮。

多日沒用過瞬移術,江思昭努力了三四次才施咒成功。

睜開眼,熟悉的裝飾映入眼帘,鴉青色窗簾,印著漂亮花紋的衣櫃,還有摸著軟乎乎的絲綢毛毯。

一切都告訴江思昭這裡是至清峰。

江思昭半是惆悵半是憂傷地在床邊坐下,掌心摸著像是毛絨絨的毯子,心裡仿佛在流淚。

——還跟以前一樣軟一樣暖和。

這才過了多久,他已經不敢想像睡在上面一晚能有多舒服了。

江思昭克制住往床上躺的欲望,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挪到別處。

環視一圈,屋裡的陳設還跟他下山前一模一樣,連那天忘記收回去的話本還展開一半放在窗邊的美人榻。

等等,話本?

對哦,他是回來拿話本的。

江思昭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站起來,思索片刻,隨即彎身往床底下望去。

他記得他的話本藏在床下面。

床板下只有一雙靴子,並沒有裝著話本的木箱子。

江思昭疑惑地直起身,不在床底下,那會放在哪裡呢?

靈光一現,江思昭拍了拍額頭,清潤的杏眼微微瞪大。

啊。

不會,不會被師兄丟掉了吧。

他對師兄做出那檔子大逆不道的事情,師兄回過味來氣憤想要罰他但找不到他的人,退而求其次把他的東西扔了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思昭沮喪地坐回了床上,臉上的絨毛垂著,看來師兄是真的很生氣,連他的東西都容不下。

……

天色漸晚,左右也找不到話本了,江思昭就在至清峰休息了一晚,準備第二天再離開。

光線昏暗,風吹起窗簾,沉沉陰影籠罩整座屋子。

床榻鼓起一個小包,淺色被褥下閃爍著光點,微弱的白光朦朧,像是氤氳的霧氣,又濕又重。

一夜無夢。

江思昭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被屋外嘈雜的聲響吵醒,卷翹的眼睫從被子掃過,迷濛睜開眼。

「誰啊……」

嘴裡呢喃一句,臉頰白裡透紅往枕頭裡拱了拱,隨即猛然反應過來捂住嘴,撐起身體坐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思昭茫然無措地攥著被子,心撲通撲通地跳。

怎麼辦?

男弟子拿著掃帚,照常進來打掃,照掌門吩咐,裡面一應物品都不能挪動,只打掃一下外屋落的灰塵就離開了。

江思昭鬆了口氣,從衣櫃後出來,差點以為要被發現了。

以防萬一,他沒在裡面待太久,從窗戶離開。

一步三回頭地往他的小院裡看。

但再捨不得也得離開。

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等師兄親自來趕他。

江思昭嘴角往下一撇,恰巧旁邊經過幾個弟子。

「確定是掌門親自下的吩咐?」

「還能有假,掌門說了至清峰凡是無憂仙尊之物一應搬離至清峰。」

江思昭頓時站住了腳,悄悄跟上了這幾個男弟子,他施了隱身術不怕被發現。

「搬離至清峰?那無憂仙尊回來後住哪?」

對啊,師兄為什麼要把他的東西搬走,是要扔掉麼?

江思昭捏著掌心,眼睫茫然無措地抖了抖。

「不知道,掌門如此吩咐定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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