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紫色的血管如蛇般突顯蔓延,唐頓小姐抱著懷裡的玩偶小熊,手上青筋畢露。
「實驗基地被破壞,所有的實驗品都跑了出來,那些試驗品見人就殺,和那些邪-教徒廝殺在了一起,儀式明明已經被破壞了,但儀式,儀式沒有中止,它還在進行,它殺了所有人!!」
唐頓小姐越說越崩潰,眼中猩紅迅速浮現。
耳邊,刺耳絕望的哀嚎聲似乎仍在迴蕩,回想起自己父母的冤魂從獻祭陣法上飄起,尖叫著鮮血淋漓撲向她的畫面。
情緒愈發崩潰的唐頓小姐哀嚎一聲,將頭埋在玩偶小熊的肚子上嗚嗚哭了起來。
「別哭,你別哭……」
問著問著愣是把小姑娘給問哭了,安哲看著唐頓小姐抱著小熊抽泣不已,眼珠猩紅眼淚狂掉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措,下意識地向李祥看去。
要不你哄哄?
見狀,李祥示意安哲先把手從小姑娘鬼的腦袋上放開,而後走過去小聲安慰。
或許是當了鬼之後感情比較極端,情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的緣故,過了一會兒,唐頓小姐真的在李祥的安慰下滿滿止住了哭泣,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嗯……」
冷靜下來後,小姑娘就覺得自己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失聲痛哭的樣子有些丟鬼了。
她紅通通的目光在場上的這些鬼身上挨個掃過,又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很有效果的,原本還探頭探腦好奇吃瓜的莊燦等鬼頓時老實下來,蹲在角落裡一個賽一個的安靜。
「安哥,如果這個儀式中斷不了的話,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看著同樣顯示在自己系統列表中的任務,李祥有些發愁。
報仇的前提是人得在,當年的人如果死光了的話,他們現在找誰去報仇?
「找鬼啊,」抬手幫小熊玩偶將破肚處的棉花往裡塞了塞,安哲笑眯眯的,看起來一點也不焦躁。
「當年的人雖然死完了,但鬼應該還沒有。」
別的不說,就莊燦前上司,那個所謂的守門使大人,身份應該就很不簡單。
已知條件一,莊燦是被前上司害死的;
已知條件二,莊燦是曾經的實驗品;
已知條件三,莊燦對前上司極為懼怕,前上司的實力不強,但對古堡內的陣法十分熟悉。
那麼從這些已知條件中可以推斷出什麼?
莊燦的前上司就是曾經的實驗人員,也就是造成當年古堡慘案,直接間接影響小姑娘父母死亡的邪-教徒兇手之一!
理清思路後,唐頓小姐和玩偶小熊身上凶氣大盛。
瞄了菜刀鬼和莊燦那群沒用的廢物小點心一眼,唐頓小姐小手一揮,表示等下好好表現,以前的情況她既往不咎,以後也可以將他們收編,在古堡里給他們劃分住處。
聞言,正窩在角落裡頹廢躺平,吃瓜看戲的幾隻鬼當即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