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用光了手頭上的所有積分,祁槐辛艱難地將胸口處的貫穿傷止住。
心裡恨得要死,但為了活命,祁槐辛還是壓下了心中惡念,扭曲壓抑地奉上笑臉。
「沒想到樞機主教您會親自下本,是的沒錯,這就是教團密檔里能召喚那位存在的召喚物……」
由於失血過多,傷勢過重,祁槐辛說著說著就開始聲音發低,底氣不足了起來,眼前冒著陣陣昏星。
但清楚教團內部都是什麼樣的行事風格,祁槐辛不敢表現出半點的不敬和不滿。
他深吸一口氣,死死地攥著拳頭,笑容很是謙卑。
「我願將這個道具無償奉獻給教團,只求……」
「要沒命了知道主動奉獻了,早幹嘛去了?」
不耐煩地打斷了祁槐辛的話,翁浩瀚挑眉,嗤笑著說道。
「而且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趁著這個時間偷偷讀秒離開吧?」
聞言,正一臉虛弱地臥在地上,一副命不久矣我全聽發落的祁槐辛臉色猛地一變。
「你不能殺我,召喚邪神除了道具外還需要特殊的儀式和步驟,你……」
將所剩無幾的積分和道具徹底用光,祁槐辛厲聲大喊。
「哦,我知道啊。」
就在他離開倒計時讀秒即將完成的那一刻,翁浩瀚手中長刀一甩,再次將祁槐辛扎了個對穿。
僅存不多的生機飛快流逝,祁槐辛雙眼圓睜,終究還是死在了這個他看不起的新手副本里。
「缺的就是你手上的這個道具,否則留你活這麼久幹什麼呢。」
翁浩瀚愉快地哼著歌,如同先前祁槐辛做的那樣,一腳將祁槐辛也踢進了血池裡。
看著祁槐辛的身影逐漸消融在血池中,翁浩瀚輕哼一聲,手中的長刀化作光點消散。
「接下來,就是主持血祭儀式了吧?感覺血精獻祭得有點不太夠啊……」
從背包中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翁浩瀚對比著羊皮上的文字和眼前的情況,愁眉苦臉地糾結著。
「算了,就這樣吧。」
將羊皮卷收起,懶得動腦子的翁浩瀚將手中小木塊隨意扔進血池,而後敷衍地在胸前劃了幾道。
「希望邪神大人能看上我吧,阿門。」
嗡——
木塊落入血池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猩紅的血池瞬間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