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樣子。」
邦的一拳將黑色冤魂脖子歪到快垂到地上去的腦袋錘直, 看著黑色冤魂抱著腦袋飆淚,蹲在那裡無聲自閉的樣子。
嫌這傢伙礙眼的安哲乾脆揮手,將黑色冤魂團吧幾下塞回了刀里, 等有事了再把他喊出來收尾(掃除垃圾)。
團著團著,安哲就發現有些不對。
剛才黑色冤魂這麼大的一坨黑煙在,以這傢伙邪到沒邊了的屬性在,妥妥也是需要被處理和清掃的。
但剛才的紅衣護士卻仿佛沒看見般,十分自然地忽略了黑色冤魂的存在。
這是為什麼,是因為黑色冤魂和他有靈魂契約在,被當成了他的附屬所有物,所以被放過了嗎?
安哲一邊思索一邊動手,他將束縛在李祥雙手上的束縛帶解開,而後將這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但擴展性極強的束縛帶扯到最大,咻的一下將束縛帶捆在了李祥的腰上。
在小胖子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安哲將束縛帶的牽引部分放長,儘量給李祥一個範圍更遠的活動,而後小聲解釋。
「在這個醫院裡醫生沒有病患,和病患沒有醫生,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白天還好,各種規則比較溫和,操作的範圍較大,晚上的話病患想要出去,必須有主治醫生『陪同』,不然的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安哲頓了一下,再度回憶起了今晚模糊間傳到腦海中的那些訊息。
模糊而又隱晦,仿佛擱著幾層厚重的紗,隱隱綽綽的,感知不太真切。
「至於不好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醫生守則的感應很模糊,沒有具體去說。」
「哦哦,原來是這樣。」
李祥適應著腰上的束縛帶活動身子,順便抓緊把他這邊的信息和安哲同步。
在小胖子的視角下,安哲終於明白為什麼白天那麼多老玩家被挨個診療,卻沒有一個能將醫生反制的原因了。
來這裡進修的醫生似乎都提前有所準備,在進入診療室後,他們會將原先白色的工作證取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血紅色的工作牌戴上。
這樣進入到患者的精神世界後,不僅患者具現的精神病例會出現,醫生的精神病例也會跟著出現,而且比患者的更多,更癲狂。
紅色工作牌還有額外抑制的作用,本就劣勢的玩家們雪上加霜,本來是該醫生險象環生的診療,徹底淪為了玩家們的逃命場。
要不是玩家們經驗豐富,手上的道具也多,血色工作牌的抑制不像在醫院裡時那麼強烈,恐怕就光是診療室那一關,就要有玩家減員。
「唔,你說的血紅色工作證,是指這個嗎?」
安哲伸手一翻,一個沾滿了血污看不清名字,滿是血腥污臭氣的工作證出現,靜靜地躺在他手心裡。
「對,就是這個,不過我之前的主治醫生工作證還沒你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