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室外緩緩傳來的僵硬敲門聲里,安哲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般,他拉住了準備向外走去的錢科長的手,熱情地露出一個乖巧微笑。
「既然科長你以後白天不出來了的話,那你白天的工作,是不是需要有人幫忙處理才行?」
「對,」錢科長摸了摸頭。
「我白天出現的話容易被他們逮到……等等,你的意思是……」
[???還能這樣操作的嗎?]
[臥槽好牛,你是我見過最猛的一個主播,鐵鐵關注了,你是真不怕被NPC打死啊]
幾分鐘後,重新變得空曠了一些的小型會議室里。
張修謹震撼不已地盯著安哲胸前悄悄變更了的血污工作證,一臉「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的呆滯表情。
「不是,這還能直接要的嗎?」
「怎麼不行?」
安哲驕傲挺胸,胸前,剛才被紅衣護士啪啪蓋了一連串的小紅花愈發鮮艷。
他又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了厚厚一疊浸染著污血的醫生工作證與病患病歷卡。
在張修謹「你們今晚究竟殺了多少」的呆滯目光里,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個妙點子來的安哲搓搓小手,表情興奮而又期待。
「做為你們的主治醫生,我宣布,你們都已經病癒出院了!」
安哲猛地揮手,興奮眨眼。
門外,剛剛離開的紅衣護士再度出現,身旁還跟著個還沒被領到藏匿窩點,就又跟著回來了的茫然錢科長。
在一眾人迷茫震驚的目光中,安哲喊停了紅衣護士給他蓋小紅花和辦出院手續的動作。
將舔包得來,掉落拾取的工作證往李祥和張修謹胸口處一拍,安哲眨巴著眼睛,試探問道。
「那個,其實他們不是病癒出院的病患,他們是我失散多年,剛剛找回的醫院同事……啊哈哈,能認不?」
在小胖子和張修謹尷尬到腳趾瘋狂摳地的漫長沉默里,紅衣護士一點一點的,慢慢扭過了頭。
她盯了安哲一眼,而後又盯了安哲一眼,接著死死地盯著安哲看了好一會兒。
就在安哲以為自己這奇思妙想可能要失敗了之際,卻見紅衣護士緩緩搖頭,一頓一頓地放下了手中舉起的小紅花印章。
「這這這樣的話……就不算算算……你治……治治癒的數量了……」
「你……確定定……嗎?」
「可以的可以的,莫得問題!」
沒想到這樣還真能搞成,安哲眼睛一亮,立馬開心乖巧地連連點頭。
就這樣,在小胖子和張修謹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拍在他們胸前的工作證緩緩變化。
原本寫著黑心庸醫們名字的那一欄顏色緩緩退去,就這樣慢慢的,浮現出了他們的名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