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醫術仁德,安哲懂了。
這是『錢科長』身上那個惡魂占據錢科長身體時做的壞事太臭名昭著,都被壞蛋聞著味找上門來了是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安哲緩緩點頭。
「確實,你們找到我這就算是找對了,我可是我們這片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醫生和大善人吶!」
面對安哲如此臭不要臉的說法,聽聞『錢科長』的惡名,專門找過來的保鏢有些繃不住了。
「是啊是啊,」尷尬地笑了一聲,保鏢對這睜眼說瞎話的昧良心恭維有些不耐煩了。
撇眼在身旁坐著的年輕女人身上掃了一眼,保鏢暗示催促道。
「醫生,是不是該開藥了?」
「哦哦對,開藥,是該診斷開藥了。」
安哲笑呵呵的,捏著黑色水筆的手指輕輕捏緊。
他抬頭向身前的兩人看去,等了一下,又等了一下。
片刻後,始終沒等來病人精神世界的安哲「嗯?」了一聲,看向兩人的眼神開始變得認真。
是專家診療室的緣故,還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女人比較特殊?
「……醫生?」
見安哲也不說話,就嚴肅盯著他們的樣子,保鏢皺眉,心中愈發不耐。
「您看這病您是能治還是不能治,要是比較麻煩的話,我們……」
「能治,怎麼會治不了呢,當然能治!」
打斷了保鏢想要帶人離開的話,安哲往自己剛才收下的紅包上掃了一眼,拖長了嗓音,表情意味深長。
「就是她這病吧,病情比較麻煩,要入院治療。」
「住院?」
保鏢下意識有些遲疑:「必須要住院嗎?」
「當然,你都來我們梅良心醫院了,來之前不先打聽一下這裡的消息嗎?」
安哲敲了敲桌子,不耐煩說道。
「來我們梅良心醫院診治的病患哪個不是住院治療的?不能接受就早走,診療費不退啊。」
說罷,安哲將原先按在病曆本下的紅包拿起,順手塞在了抽屜里,再不掩飾隱藏在和藹笑容下的冷漠與漠視。
「出門左轉是電梯,下一位——」
「別,別,醫生您消消氣,我們沒說不治。」
笑著又往安哲那邊塞了個紅包,很明顯,來之前打聽過梅良心醫院的保鏢瑟縮一下,高壯兇悍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明顯的畏懼。
難道說表哥特意讓他送這女的過來,打的就是滅口的主意?
密閉的診療室內,陰風忽然四起。
從進來時就感覺到不對,此時越呆越害怕的王旭喝了口水,心裡毛毛的。
這晦氣地方,還是早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