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由於安哲他們綁人時表現的太兇,很會審時度勢,心裡仍舊懷揣著點幻想的王文浩此時還沒有徹底絕望,不敢就這麼當著攝像頭的面破口大罵, 只敢在心裡叭叭。
掃了眼房間裡明晃晃掛著,就直接正對著他的攝像頭, 王文浩蠕動著身子, 靠著牆角艱難地從地板上爬起。
這家黑心醫院平日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喪良心勾當, 竟然連手銬都有。
被手銬將雙手束縛在背後的王文浩一邊在心裡狂罵, 一邊調動表情, 沖攝像頭露出了個討好謙卑的微笑。
「有人嗎,看監控攝像的兄弟在不?」
王文浩狼狽地喘了口氣,而後他點頭哈腰的, 調動了自己所有的情商與才智,衝著攝像頭不斷地做出許諾與賄賂。
「兄弟你放我出去,錢你隨便開,我絕不多說一個字,房子車子女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真真的!」
「你們不要被夏語蝶那個小賤人給騙了,財產在我手裡,我才是有錢的那個,我付錢,我付錢的!我……」
「這個男的真的好吵。」
地下一層一個密閉的大會議室里,將裡面的桌椅板凳和其他東西全部清空,正吭哧吭哧搬東西的張修謹皺眉,向身旁的夏語蝶看去。
「這麼個油嘴滑舌的男人,你以前是怎麼看上他的?」
「就,看上了他的油嘴滑舌,會說情話唄。」
夏語蝶冷著臉,一個人拖著小會議桌向外拖去。
沉重的會議桌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無比的滋啦聲。
夏語蝶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在短短几天幫忙打下手的過程中,已然鍛鍊出了一把子不弱的力氣。
「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這麼個口蜜腹劍蛇蠍心腸的廢物玩意。」
夏語蝶邊搬邊罵,累了就看一眼會議室里懸掛著的同步監控。
想想她正在騰空的地方是這個狗男人的墳場,夏語蝶瘦小的身軀中就湧出了無限力量。
區區幾個會議桌和一大堆椅子而已,老娘還能搬!
見夏語蝶那邊搬得如此熱火朝天,張修謹也不好意思摸魚太過,抹了把臉就投入到了搬運工的工作中去。
另一邊,安哲正帶著李祥,和苗成周一起,四處追打擊殺著老鼠。
「這不對啊,我怎麼感覺老鼠比起之前少了好多。」
靠著小胖子的幸運天賦,安哲他們四處出擊,成功擊殺了好幾個老鼠窩點。
但看著被抓到的老鼠各個瘦小,毛髮灰白駁雜,就算被榨汁塗血也抽不出什麼有用東西來的樣子,安哲皺眉,點頭同意苗成周的話。
「確實,都是些沒有神智的小雜兵,原先那些聰明大老鼠呢,怎麼全都沒有了。」
將抓到的老鼠往黑色冤魂身上一甩,黑色冤魂滋滋滋地就開始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