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笑了笑,在揮刀前向婁欒說道。
「在梅良心醫院裡不遵守院規,可是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等等,違反院規的後果不是這個,你……」
才意識到安哲要做什麼的婁欒大驚失色。
他緊緊盯著安哲,在呼嘯而來的死亡陰影中激發了全部潛能,嘴皮子使得又快又利索。
「你不能殺我!我和翁浩瀚只是臨時借用了大孽的力量,大孽即將出世,能對付它的辦法只掌握在我的手中!你……」
噗——
圓滾滾的瘦長球形物在空中划過,天和地在婁欒的眼前旋轉。
看著手裡「嗶嗶」冒紅燈的測謊儀,安哲搖頭嘆氣。
「死到臨頭了還在說謊,」安哲痛心疾首地說道。
「人心怎麼能壞成這樣!」
圍觀中的其他人:「……」
「對了,差點忘了。」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般,安哲猛地拍了下腦門。
他走上前去,趁著死亡的屍體還沒被系統刷新,將翁浩瀚和婁欒胸前別著的公會徽章摘下。
將徽章上沾染的血跡在他們各自的病號服上擦了擦,安哲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
看安哲笑呵呵收下翁浩瀚和婁欒公會徽章的樣子,總感覺安哲這一通操作似乎帶著點特殊寓意的李祥頓了頓。
圍觀半天后,小胖子終究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
「安哥,你這是……?」
「噢,我就是尋思著難得有個砍死對面後比較平靜,不用接著打架的悠閒時間,這兩個人在他們公會好像也是個高層,就想留個紀念。」
由於有著時代環境和社會文化的各種隔閡,安哲擔心和平年代出生的李祥他們不理解他的意思,還貼心地舉了例子。
「就是……你們那邊有人狩,咳,我是說打獵不?」
「就是那個,嗯,沒有變異過的鹿啊熊啊豹子啊之類的?」
在看到了李祥他們的茫然點頭後,沒想到在這一點上還能和小夥伴們有著共同語言的安哲猛地拍手,表情有些興奮。
「這就對了,我們那邊也有,據說還是個很流行的傳統文化呢!」
「然後打獵完之後,他們不都會把獵物的腦袋,鹿頭啊之類的給割下來,然後炮製一下掛在家裡客廳的牆上嗎?」
在小夥伴們逐漸理解,開始變得扭曲的眼神和目光中,安哲用刀尖戳了戳翁浩瀚和婁欒的腦袋,小表情很是惆悵。
「但畢竟這也是人,我尋思著直接割腦袋好像有點太內個了,就把他們各自的徽章摘了當紀念品吧,湊合湊合攢多了掛在牆上也能用……」
當年靠基地治安官時天天聽那些人吹噓,城主家客廳牆上掛了什麼,有幾隻鹿頭和幾隻熊頭甚至是考卷里的必考題。